黃忠割下鄧賢的頭顱,運足中氣,喊道:“你們主將已經死了,剩下的人若是棄械投降,一概不殺,否則片甲不留。”
營內人聲糟亂,但是黃忠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每個人得到耳朵,聽了黃忠這話,鄧賢的手下哪裏還敢再戰,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是萬萬不值當的。
數萬將士,盡數扔下兵刃,投降黃忠,黃忠清點人馬,連拔兩座營寨,得降兵一萬餘人,聲勢大壯。黃忠吩咐略在此地休息片刻,派人通告段大虎。
段大虎陣前,趙芸與張任連日陣前廝殺,始終不得勝負,張任不愧有“蜀中槍王”之稱,趙芸連日與張任挑戰,卻始終尋不得半點破綻。
段大虎心中倒也不急,率一日隻戰一陣,看到趙芸與張任戰到難分難解之處,恐趙芸氣力不濟便會鳴金收兵。
一連數日盡是如此,段大虎接到了黃忠的書信,大概的內容就是,黃忠截斷張任的歸路,以狼煙為號,段大虎與黃忠兩麵夾擊,這張任勢必抵擋不住,定會大敗。
段大虎心中一喜,便在營中耐心等待著黃忠的在張任的後方策應,盤算著日子。
清晨,朝霞初升,嫋嫋濃煙在張任營後的的幾處山路高地上緩緩升起,段大虎見了濃煙,心中一喜,與趙芸二人盡起軍馬,來到陣前,叫罵挑戰。
營內的張任早就見到身後濃煙一起,派遣手下的兵士過去打探,並不出戰,以防有失,俄而隻聽士卒來報,乃是起了山火。
這大火自然是黃忠吩咐手下的兵士們點燃的,蜀地幹涸,這一點便是參大火,燒紅了半邊。
張任聽了這話,不禁放心,在這蜀中,氣幹旱炎熱,燃起山火已經不算是稀奇的事情了。率領手下的兵士披掛上馬,來到陣前。
隻見張任神彩飛揚的立在“張”字的大纛旗之下。
段大虎冷笑道:“且讓你神氣幾分,且看你還能神氣到幾時啊?”
趙芸正要催馬來到陣前,再戰張任,段大虎心道:“為了軍師,今日我定要生擒了這廝。”
想到這裏,催動胯下的戰馬攔住趙芸道:“你已經酣戰多日,想來疲乏了,這一次就讓我來吧。”著,胯下戰馬撒開四蹄來到陣前。
趙芸兀自呆愣在原地,心中卻在想著:“怎麼,段哥哥是在關心我嗎?”
張任見段大虎出手,心知當日在涪城,段大虎就已經彰顯了不錯的身手,見段大虎出戰,心中不敢大意,手中的攢竹梅花槍一指道:“無恥鼠輩。真是玷汙了我這條槍。”
段大虎冷笑一聲道:“你家主公不義在先,如何怨我?”
著身子在馬上高高躍起,手中屠龍刀一送,正是“一刀卷龍臂”,刀勢如同流星墜月,直取張任。
刀勢未至,刀中濃濃的殺意已經寒透了張任的整個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手中的攢竹梅花槍,當頭一架,將段大虎這一刀卷龍臂架在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