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涪城之內交手,二人對彼此功力的虛實已經是一清二楚,劉璋心中不禁尋思:“若是全力相拚。這子的功力不弱,不如利用這附近蜀道的山間地勢鬥他一鬥。”
如此想著,見段大虎這一刀劈來,也不招架,也不躲閃,展開輕功,全力施為,山道越險,他竟奔得越快。段大虎哪裏能容他跑掉?
隻在後麵緊追不舍,左慈在身後不禁叫道:“臭下子,別上當,咱們的任務是拔出此處的陣眼就行了。”
段大虎聽得真切,心中仔細權衡,覺得還是此次能夠擊殺劉璋方能一勞永逸。
對左慈的話置若罔聞,緊追在劉璋的身後,又轉過一個彎,忽見劉璋單劍指地,腳下“金雞獨立”站在山壁旁一塊凸出的石上。
段大虎一怔,急忙停步,雙足使出“千斤墜”功夫,將身子牢牢定住怪石嶙峋的峭壁之旁。
劉璋低沈著嗓子道:“好子,有膽氣,有有膽量來此,可有膽量跟我一戰!”
他背向月光,臉上黑沉沉的一片,瞧不清劉璋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
段大虎喘了口氣,心中冷笑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著左掌一揚,屠龍刀呼的一聲,挺身直砍,猛往劉璋的頭頂砍去。
劉璋與段大虎相距不過數尺,見段大虎手中的屠龍刀砍了過來,刀上的勢道威猛無比,隻得出劍擋架。兩人刀劍相交,身子都是一震。
劉璋於習武二十多年,縱橫蜀中從來未逢敵手,隻見段大虎刀法精妙,內力深厚,不禁敵愾之心大增,長劍抖動,化為漫劍芒,向著段大虎連進三招。
劉璋刺得幹脆,段大虎拆解的更為幹脆,毫不拖泥帶水,到第三招上,劉璋劍上的力道已經極猛,段大虎雖借力急閃避開,但身子連晃了幾晃,險險墜下懸崖去,心道:“若再相讓,非給他逼得摔死在這山崖底下不可。”
此刻心中方才知道了劉璋的算盤,不禁冷笑道:“我既然趕來,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趟一趟。”
“奧?是嗎?”劉璋再次進招,飛起左足直踢向段大虎的腹。
眼見劉璋飛足踢到,段大虎手中的屠龍刀“嗡”的一聲,直向著劉璋的麵門掃去,這一招掃出,攻敵必救,是拆解他左足一踢的高招。
段大虎這一招用的雖是重手,但是未探明敵勢,終歸有所保留。但是高手比武,半點容讓不得,劉璋手中的利劍相格,用了十成猛力十成力。刀劍相交。
“錚”的一聲響。
段大虎隻覺胸口隱隱發痛,急忙運氣相抵。誰知劉璋竟起身而上,劍上的力道忽然變得剛猛無比,一占上風,劍勢愈來愈強,再不容敵人有喘息之機。若在平地,段大虎原可跳出圈子,逃開數步,避了他劍勢的籠罩範圍,脫身險境,然後反身再鬥,但在這懸崖峭壁之處,實是退無可退,隻得咬緊牙關,使出斷瀑刀法,密密護住全身各處要害。
使出這“斷瀑刀法”招招卻全是守勢,這一路刀法若全取攻勢那當真是刀勢駭人,一采手勢,招數就變得如涓涓細流一般綿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