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混沌破矛一指喊道:“張任,你中了我家主公之計了,還不快快的下馬投降。”
張任見了,不禁仰長歎道:“罷了罷了,不佑我家主公,非我張任沒有盡心。”
山穀之上,段大虎看張任及其手下的殘兵敗將的盡數被困在穀中進退不得,縱聲喊道:“張任將軍,今日,你若是降我,我定以國士之禮,待你,委你蜀郡太守的之職。讓你掌管蜀中的兵馬,你看怎麼樣?”
雖身處亂軍之中,但是一字一句,張任聽得清清楚楚,手中的槍尖指著段大虎怒道:“無恥狗賊,犯我州郡,我恨不得生啖汝肉,安能屈身事賊?”
一句話響徹山穀,就連段大虎也不禁也不禁為這一股浩然正氣而氣奪。段大虎不禁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山穀之下的張飛,馬超,馬岱三個人成全他們。
三人會意各自抄起手中的兵刃,大喝一聲:“殺。”
山穀之內,喊殺震,漸漸的屍骨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呼喝慘叫的聲音此起彼伏,段大虎口鼻之間,一呼一吸盡是血腥的味道,不由得轉過頭去,不忍心再看這山穀之下的慘像。
酣戰了半個時辰,張任手下的兵士已經所剩無幾了,段大虎占據了有利的地勢,再加上人多勢眾,能抵擋的上半個時辰已經實屬難能。
漸漸的張任手下的最後一名兵士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山穀之內,張任徹底成為了孤家寡人。
人群之中,戰馬嘶鳴,眾人將張任圍在一處,此刻的張任渾身上下,早已經傷痕累累,渾身是血。
“張任,快投降吧,劉璋並不是可以依托的主子。”馬超勸道,從張魯歸順到段大虎帳下的馬超出這樣的話,恐怕更有服力。
人群之中,段大虎推開眾人,走到了張任的麵前,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降還是不降?”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張任沉聲,字句鏗鏘。
段大虎歎了一口氣,知道張任已經存了必死之誌,多勸無益,揮揮手,眾人的圈子登時散了開。
張任緩緩抬起手中的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原本期望的翻盤的機會,此刻已經蕩然無存,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不由得心灰意冷。
微一用力,寒刃入體,登時血如泉湧,終於流盡了自己最後一滴鮮血的,健碩的身軀轟然倒下。
山風凜冽,空之中是不是飛下來幾隻烏鴉啄食地上的死屍,這場戰役,段大虎終究還是勝了,此時此刻的段大虎內心殊無半點勝利的喜悅,向著張任的屍體作了三個揖,在場的諸位將士似乎受到了段大虎的感染,下馬的下馬,該摘下頭盔的摘下頭盔。
向著戰死在這山穀之中的三萬將士行禮作揖,表達著自己內心的尊重,山穀悠蕩著,幾聲杜鵑的悲鳴,仿佛在訴著方才這場戰鬥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