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為父這也是逼不得已!”一位身披九龍戰袍的中年男子滿臉愧疚與不甘的看著懷中熟睡的嬰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轉身看向身邊滿身鮮血的老者。
“海老,你是我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雲兒交給你了!務必要讓雲兒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哪怕他不踏入武道一途!”此時的中年男子雖然極為落魄,但言語之中依舊有著一股絕對的王者氣息。
話語間那中年男子堅毅的臉龐之下藏著濃濃的不舍之情,將懷中的嬰兒交到了那滿身鮮血的老者身前,高傲的身軀竟微微的彎曲下來,悲涼之氣不言而喻。
“主人,老奴就算魂飛魄散,消逝於這天地間,定不會讓少主出任何意外!”
老者滿是鮮血的麵部本是猶豫,但想到現在的情勢當即雙膝一屈,竟是跪下接下了中年男子手中的嬰兒,渾濁的淚水也一滴滴落下,因為他知道,當他接下這嬰兒之後,那中年男子將要去做什麼。
當老者接下嬰兒之時,中年男子猛然轉身,一個閃身便消失於天際,頭也不敢回。
“帶他去刀域,在那方世界有我七名弟子,若是我兒踏入武道一途,你便將我先前交給你的東西交給他並離開他,那些人沒那麼簡單,你的侍衛有異心者,清理後在離開。”
老者腦海中突然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蒼老的身軀釋放出無盡的殺意。
良久,老者站了起來望向中年男子消失的方向仿佛在祈禱什麼。
隨後轉身看著下方屈膝跪下的十幾個黑衣人,眼底的怒火已然滔天。
感到老者的殺意那十幾個黑衣人的身軀也不由一顫。
“你們每個人的命都是我親手救下,但你們之中竟出了背叛主人的人,你們說,你們該不該死!”此時的老者一掃現前的悲傷之氣,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怒火。
話音剛落,一道紫色極光帶著極其恐怖的氣息瞬息間遊走完那十幾個黑衣人的頸脖,結果可想而知。
此時這一片天地仿佛都變得寂靜了,在這天地之間好似隻剩一位老者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微風拂過,卷雜著血液的腥氣。夕陽也漸漸出現了,卻不知是地上的血液染紅了天空,還是天空渲染了這片蒼夷的大地。
“哇啊~~~”老者懷中的嬰兒突然醒來放聲大哭,打破了這片刻的安寧,嬰兒的啼叫響徹天地。
老者看了看懷中的嬰兒,一臉慈祥的笑了笑,蒼老的手在嬰兒的臉上輕輕拂過,嬰兒便又乖乖的睡著了,好似剛才的哭聲與他無關。
“主人的孩子將來必定雄霸這天下。”老者極為認定的看著懷中的嬰兒,隨後一個閃身,便消失於這片天地了。。
............
六年後,九獸山脈。
“海爺爺!海爺爺!大白跟大黑打起來了,打的可凶了!”一滿臉稚氣的孩童急急忙忙的衝進稻草木頭搭建的小屋,若是稍微懂貨的人絕對一眼就能看出,這搭建房屋的木頭竟是有價無市的紫金花樹。
放眼屋內,隻有一名老者端坐在一張木床上。
“海爺爺你快去看看啊,大白大黑打的好凶啊!”孩童上去推桑著老者。
老者緩緩的睜開雙眼,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此時,距離此地數十裏外,一滿身火焰與傷口的劍齒虎正與一燒傷背部的巨型魔猿爭鬥著。
“死猴子,這聚靈草你一個人吞的下嘛?!見識一下我族的天賜魔火吧!”
魔火劍齒虎一聲虎嘯響徹雲霄,緊接著口吐一道巨型毀滅火焰,之中的毀滅之力不可估量!好似空間都要被燃燒一樣,直擊向雙眸深邃的巨型魔猿。
“吼!”魔猿好似並不畏懼,一聲巨吼,岩石般的巨拳蓄力揮出,看似樸實無華的一拳中卻含有著極為霸道的力量,隻是拳風便讓四周卷起極為狂躁的風暴,一拳直向襲麵而來的毀滅火焰。
“轟......!”
猛然間罡風四起,以魔猿為中心向外卷起一片巨大的火焰風暴!毀滅之力充斥著這片戰鬥的空間。
“昂......這次好像玩大了,這死猴子會不會扛不住我的火焰,完了完了,這次父親指定要懲罰我了。”
劍齒虎眼眸閃爍著,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將四周的火焰收了回來,這火焰可是不滅的,若任由燒著無人阻止,這片山脈都可能成為一片狼藉。
良久四周的灰塵也散去了,魔猿現前所在的位置也漸漸清晰了。
隻見魔猿整個巨大的身軀都燒焦了,深邃的雙眸也緊閉上了,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焦糊氣息。
“啊!完了完了,這死猴子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他們一族的獸體不是整個山脈最強的嗎?!”
當劍齒虎看到魔猿的慘狀先是哀嚎一聲,隨後心中還存著一些僥幸心理。
劍齒虎心中極為不安,就像一個孩子闖下大禍一般,急忙的跑向燒焦的魔猿,碩大的眼睛緊盯著地上的魔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