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將張天禹跟說的每一個字都牢記在心,並且按照其所教導地有模有樣的打了幾遍。在張天禹的耐心糾正之後,張毅已然初具規模,隱隱然有了普通拳師的水準。
令張天禹震驚的是,張毅的體力確實是出奇的好,像他在張毅這個年紀,在打完幾遍拳之後,就已經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就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張毅卻不同,在連續打了五遍之後,竟然還準備要打,而且看其架勢,再打五遍都沒有問題。
張天禹也是擔心張毅的身體吃不消,不禁製止了張毅的行為,並且誇獎了張毅幾句。
然而,張天禹又怎麼知道張毅之所以能有這看似取之不竭的體力,全在於薛醫師那記毒藥。
薛醫師曾經說過,雖然他下的毒藥極為歹毒,令人痛不欲生,但是隻要不發作,它可以為修煉者提供前所未有的體力。
張天禹看了看張毅,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回去將我教你的招式,才揣摩揣摩,爭取熟能生巧。但切記一定要量力而行,不可勉強。”
“是,父親。”張毅點點頭,看了一眼父親有些頹然的身影,心頭不由得又是一痛。
而後,惴惴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樓。
張毅剛一進門,隻見春梅站在屋子的門口,用頭倚著門框,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給人一種出神想事的感覺。
見到春梅如此反常,張毅不禁有些納悶,於是輕聲地問道:“春梅姐姐,你沒事吧?”
張毅連問了幾遍,春梅都依然沒有回音。張毅隻好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也許是下意識地防範意識,春梅順勢做出了一個向前抓的姿勢。
所幸的是,張毅自從開始習練《龍象功》,他的敏捷性已經有了大幅度提高,不再像之前那樣呆若木雞,任人擊打。
張毅也是下意識地向後倒了一步,大聲問道:“春梅,你幹嘛?”
此時,春梅才完全回過神來,說道:“沒……沒什麼。毅少爺,您回來了?”
張毅見春梅已經收回了剛才的動作,語氣稍有緩和地說道:“嗯,其他人呢?“
“哦,我叫她們去買東西了,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吃飯吧。“春梅說道。
“哦。隻有咱倆嗎?“張毅隨口問道。
“嗯,她們都吃過了。“春梅淡淡地回道。手中的動作絲毫沒停,為張毅盛飯,夾菜。
今天的飯菜比往常要豐盛的多,而且每一道都是張毅愛吃的。張毅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做了這麼多菜?“
春梅說道:“之前謝謝毅少爺幫我,今天算是我答謝您。“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張毅嘴上說著,心中卻想道:”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那樣。說到這,我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呢。“
張毅不禁看了春梅一眼,隨即繼續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春梅見張毅快吃完,說道:“毅少爺,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盛湯。“
說完,春梅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過了不大一會兒,一碗香氣撲鼻的高湯就端上來了。
但從其香味,張毅就知道這碗湯是春梅用心熬的。聞著香味,就可將人所有的饞蟲勾出來了。
張毅用力地嗅了嗅,突然他感覺到這濃鬱的香氣之中,竟然隱含著一種極為特殊的氣味,它表麵上雖是香味,但是它的這種香卻不是正常的香味。
不是正常的香味,而且又在其他真正的香料的掩蓋下,那說明這香味極有可能是一種毒藥所散發出來的。
想想剛才春梅的表情,以及陳衝帶自己去玉泉山莊,竟然沒有人尾隨跟蹤,很顯然,大長老已經放棄了監視的計劃,改為毒殺自己。
張毅剛想發作,但是又將整件事情,往深了一層想了一下:“大長老派春梅動手,又將其他侍女支開。這無疑是想將所有的罪責推給春梅,很明顯大長老已經不信任春梅了,而且對於我已經失去了耐性。族長說過,他不能再往我這裏派人。假如我成功策反了春梅,那麼他不但損失了一員心腹,而且也完全喪失了對我控製的主動權。所以,他才會選擇這條下三濫的歹毒之計。如果我所想不錯,他現在已經派人在暗地裏監視這裏的一舉一動,我若死了,春梅也必然會被滅口。如果春梅不忍心下手,那麼春梅所麵對的,就是大長老的懲罰,其下場也是死。而我自己的處境,也不好說。現在我要做的,並不是揭穿春梅什麼,而是選擇靜觀其變。我先不動,大長老才會被迫動手。”
想定之後,張毅決定使用“拖字訣”,先拖住她,拖住大長老,為馬如風查明春梅的事,爭取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