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與馬如風之間雖是兄弟,也是合作的關係,他也不好太薄馬如風的麵子。另外,張毅對這位納蘭小姐,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於是他在馬如風的推讓之下,來到了納蘭嫣然的門外。
看門者穿著一身萬戶樓的標準服飾,顯然是派來看守房間的,以避免哪個大膽的宵小之徒,無端闖入,壞了規矩。
看門者顯然認識馬如風,見到其走過來,立即施禮道:“馬爺好。”
馬如風含糊著答應了一聲,隨手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扔到了他的手裏,並吩咐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可以滾了。”
看門者做夢也想不到,就是這麼一句問好,竟讓自己發了一筆橫財,在連連道謝之下,迅速離開了馬如風二人的視線。
馬如風見其走後,隨即笑吟吟地說道:“兄弟,別說大哥我不照顧你。裏麵我早就備下了寶貝,保準你一晚上雄風不減。”
“啊?"張毅心裏一怔,心道:“這位馬仁兄是要幹什麼,難道真把自己當成了好色之徒。”
張毅又一想,“既來之,則安之。都已經到門口了,進去瞅瞅又如何呢?”
就在張毅推開門的時候,那位馬大爺早已不知去哪位窯姐兒的溫柔鄉裏尋求快樂了。
張毅走進房間,反手將門關上。環顧四周,擺設格局絲毫未變,還是那個房間。隻不過這次的納蘭嫣然氣鼓鼓地坐在船上,仿佛誰欠她銀子一般。
張毅看見納蘭嫣然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以他對這個女子的認識,絕對是那種冷若冰霜的女子,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仿佛世間上不會有任何事能夠激怒她。
納蘭嫣然見到張毅,冷冷地說道:“看不出你真是好手段,居然能夠有這麼一位肯為你花銀子的朋友。”
張毅知道納蘭嫣然所指的是馬如風,但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納蘭嫣然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張毅好奇地問道:“這不是很好嗎?到目前為止,你的身子還是幹淨的,既不用接待任何的客人,還有大把的銀子花著,這不正是每個萬戶樓的女子所盼望的嗎?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納蘭嫣然此時站起身,傲然地看著張毅,不屑地說道:“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你懂什麼!你既然對我沒意思,為什麼卻又要用這種辦法管束我?“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明顯是一種質問的口氣,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張毅從心底裏討厭別人用這種態度與自己對話,說到底納蘭嫣然還是沒有尊重他。
是男人就有尊嚴,尤其是在女人麵前,更應該取得應有的尊嚴。
張毅聽納蘭嫣然的意思,就是要張毅放她出來,去接客人。
張毅看著她頤指氣使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打一處來,一股屬於男兒的戰意在體內沸騰起來,他要和這位納蘭嫣然鬥一鬥,看看究竟是誰能對抗的了誰。
張毅強行壓製下心中的怒火,雲淡風輕地說道:“世間上的事情,並不是都你一個人說了算。我不會放你出去的,因為在名義上,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動我的女人。“
“你……“納蘭嫣然瞬時間雙拳緊攥,骨頭咯咯作響。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全身再度放鬆了下來,顯然已經屈服了。
張毅不想再和她說話,於是奪門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張毅也曾想,自己這麼做是否過分了,畢竟自己的初衷隻是在置氣,在報那一晚的輕視之仇。可是,任張毅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看上去這麼冰清玉潔的女子,怎麼會想男人想到這種程度。想來想去,張毅最終也隻能將她定義為“怪人”一流。
另外,張毅也思索了一些關於這個馬如風的朋友,從表麵上看他是自己的朋友,是兄弟,為自己辦事,幫自己保護自己的女人,但是張毅很清楚這種朋友並不是十分純粹,他有自己的目的,他有自己的做事原則。簡單地說,馬如風這個朋友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沒有利益,也就沒有這層朋友的關係。總之,他與馬如風之間,仿佛隔著什麼東西一般,雖然很薄,但是卻始終存在。然而,張毅相信自己與馬如風的交往,絕不會僅僅停留在利益的交換上,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成為那種為兄弟付出,無怨無悔的朋友。
張毅慢慢地走著,思考著後麵的計劃,於是他向正門的門口方向踱去。
這一次他並不是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選擇一個僻靜的角落,等待著德子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