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會這樣?”陳無為麵容失色地說道。
“族長,此事千真萬確,那個武士已經將人抬到大門口了,嚷嚷著要討回一個公道。”下人不敢有所隱瞞,據實說道。
“難道天要絕我們陳家不成?”陳無為仰天長嘯道。
“族長,這不可能。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老夫我煉丹幾十年,從來就沒有出過這種事,一定是有小人作祟,栽贓我們陳家。”一個紅臉老者氣鼓鼓地說道。
“爺爺,事情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去看看。事情已經出了,逃避終究不是解決的辦法。”陳熙蕾娓娓說道。
陳無為思考了一下,說道:“也罷,我倒要聽聽他們說什麼。熙蕾、張毅,你們跟我去,其他人稍安勿躁,沒我的命令,就是外麵叫破了大天,你們也不能出來,明白嗎?”
“是,謹遵族長吩咐。”所有人異口同聲說道。
陳無為此時正了正衣襟,又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波瀾不驚,寵辱皆忘,現在陳家要的是心齊,要的是沉靜,絕對不能亂。
陳無為知道如果家族內部先亂了,那麼陳家必敗無疑。
陳無為走在最前麵,張毅與陳熙蕾跟在身後,三人一道向陳府大門走去。
在陳無為的吩咐下,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材魁梧,相貌粗野的男子,率先闖了進來,喊道:“哪位是族長,哪位是族長?”
“老夫正是陳家族長,不知閣下高姓大名?”陳無為依禮問道。
男子知道自己占理,所以沉下了氣,說道:“我叫遊正,今天來是要為我弟弟討回公道的。”
陳無為偷眼看了一眼擔架,隻見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並且用白布蓋上了,顯然已經死了多時了。
“想來躺著的就是你弟弟吧?”陳無為說道。
“不錯,他就是我弟弟,我今日與弟弟同去曆練,不想在曆練的時候,我弟弟不幸被野獸抓傷,我弟弟就是服下了你們回春丹,才一命嗚呼的。”說到此,遊正聲淚俱下。
一個男子動容落淚,自然引得無數人唏噓憐憫,痛罵之聲再次如潮水般湧來。
陳無為道:“能否給看看你弟弟究竟是因何而死?”
“就是死在你們的回春丹下,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還我弟弟命。”遊正怒吼道,並用手指著陳無為的臉。
陳無為哪裏受過這種侮辱,但是為了整個家族,他隻能忍下這口氣,繼續道:“你若不讓我看看他傷在何處,我確實無法輕易承認。”
“你想抵賴,推卸責任。大家跟我搗了這屠夫家。”遊正越說越激動。
眼見眾武士躍躍欲試,幾乎要將陳無為拆了。
張毅終於忍不住道:“能否讓小弟說一句公道話?”
“你是哪位?”遊正斜著眼睛看著張毅。
“我叫張毅,是陳大小姐的朋友。我知道遊兄的顧慮,害怕陳家的人毀滅證據,拒不認賬。我張毅願意代替陳家人勘驗您弟弟的情況。”張毅冷靜地說道。
“你?”遊正此時不禁打量了一下張毅,問道:“你可是天霜城兩大勢力之一的張家。”
“不錯!我是張家族長的親孫子。“張毅自報家門道。
“張家族長實力雄厚,威名遠播,你是他的親孫子,我今天就給你一個薄麵,讓你驗看我弟弟的遺體。希望你據實說出情況。“遊正終於鬆口道。
張毅點頭答應,隨即走到屍體旁,掀開白布,隻見屍體表麵出現深黑的症狀,顯然是身受劇毒,而且身體上沒有傷痕,似乎服用了毒藥。
張毅又常規性地問了遊正幾個問題,包括他們在哪裏修煉,他弟弟在哪裏受傷,期間吃過什麼東西。遊正全都回答上來了,從他的表情上看,沒有一點造假的痕跡。
張毅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他弟弟確實是服用了回春丹,才造成中毒的。
“我遊正向來有一說一,絕不會隨便冤枉人的。丹藥是你賣的,我弟弟是吃你的丹藥死的,而且又有張毅小兄弟證明,還請陳族長給個說法。“遊正強壓怒火,咬著牙說道。
“老夫我不想抵賴,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多做辯解。希望遊武士給老夫七天時間,讓老夫查明真相。“陳無為道。
“還查什麼查!事實擺在眼前,你身為族長,出了這種事,還不一死以謝天下。“一個聲音義憤填膺地喊道。
“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老夫絕不會輕言生死。“陳無為慨然說道。
“好,你想查,我就讓你查。不過七天太長了,最多三天。三天之後,我來要說法,如果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陳族長恐怕到時不由得你不死。“遊正道。
“好,一言為定。三天之後,陳府門口,我給大家說法。“陳無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