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正走後,其餘人也就一哄而散,此時的陳府門口隻剩下陳無為、張毅、陳熙蕾以及張家族長四人。
張家族長見大事已了,也起身告辭了。
陳無為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中說不出的鬱悶,事情雖然已經水落石出,對眾武士也算有了一個交代,但是從此之後,陳家就要背負上有毒丹藥的惡名。
一個有可能有毒的丹藥,又試問有幾人敢買呢?
陳無為此刻心灰意懶,頹然道:“毀了,全毀了!我陳家的百年家業,就毀在我陳無為一人手上,我死後應當如何去見列祖列宗。我陳無為無能啊!”
說到此,陳無為捶胸頓足,幾乎昏倒在地。
所幸張毅手疾眼快,將陳無為扶住,並將其挪到了雅室之中靜養。
陳無為是整個家族的精神支柱,陳無為一倒,整個家族頓時陷入手足無措的地步。
有人開始埋怨起陳昂,說他有眼無珠,誤中別人奸計而不自知;有人怒不可遏,開始咒罵那個讓陳家名譽掃地的奸徒;更有甚者趁機起哄,想要另立族長,以挽回陳家頹敗之局麵。
總而言之,場麵一度混亂,陳家已有大廈將傾之勢。
正當陳家群龍無首之時,一個中年男子挺身而出,及時穩住了局麵。
他就是曾經幫助陳昂辯護,相貌清瘦,器宇軒昂的男子,他是陳熙蕾的生父,陳無為的長子,陳勝。
陳勝以族長長子的身份,暫時穩住了局麵,並被所有人推舉為代族長,暫時頂替陳無為的位置,行使族長之權。
陳勝接任代族長,下的第一條命令就是,讓各房長老約束子孫之行,照常煉丹,一切恢複如舊。
在陳勝的要求下,各方長老紛紛帶領自己的子孫,離開了正廳,各自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此時,空空蕩蕩的正廳之中,隻剩下張毅與陳熙蕾還有陳勝三人,張毅與陳熙蕾是被陳勝特意留下的。
陳勝緩緩地說道:“現在陳家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稍有差池,整個家族就要麵臨滅頂之災。我身為族長長子,必須在這個時候挑起重任,穩住局麵。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四方斡旋,向其他城市推銷我們的丹藥,以挽救家族危機。不過此事艱難無比,現在外麵的武士已經對我們陳家丹藥恨之入骨,我們就算是白送,他們也不會再要了。我之所以把你們留下來,是想讓你們幫我一個忙。”
“不知陳叔叔要我們幫什麼忙?”張毅問道。
“幫我找出那個給陳昂中下傀儡術的人,我們隻有抓到了這個人,才能讓眾武士重拾對我們丹藥的信心。這個人是關鍵人物,也是整個家族能否東山再起的決定性人物。熙蕾,你與張毅是我最信任的兩個人,希望你們可以同心,將這個人找出來,為家族徹底洗脫汙點。”陳勝說話的語調很是誠懇,有些接近哀求的意味。
陳勝知道這個人極為凶險,讓兩個孩子去抓,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他身為代族長,責任重大,根本無法分心去管這件事,所以他隻能將此重任給他最信任的人。
張毅與陳熙蕾見狀,連忙說道:“父親(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抓住此人,為家族洗脫罪名。”
陳昂見兩人答應,喜不自勝,高興道:“好,好!不愧為我的好女兒,好女婿。”
說罷,欣然而去。
當陳熙蕾聽到父親誇獎張毅的話,不由得害羞地低下了頭。
張毅則有些尷尬,為了打破僵局,忙轉移話題道:“熙蕾,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依照常理來看,應該與鐵家有關,極有可能是鐵家新請來的三品煉丹師。不過,他是丹聖的弟子,怎麼會懂得如此邪術,還有下毒的伎倆呢?”陳熙蕾納悶道。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煉丹師是從來不煉製毒藥的,如果煉製毒藥的話,就是毒藥師,而不是煉丹師。丹聖既然在他的綽號中有一個‘聖’字,我想他是決然不可能做出自毀名節的事情的,他的弟子也更不可能。假設這個下毒之人就是這位丹聖的弟子,那麼有可能他隻是之前是,後來被丹聖逐出了師門。現在來到天霜城,為了自抬身價,而再次說自己是丹聖的弟子。”張毅分析道。
“就算你說的都沒錯,那麼我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人就是下毒之人呢?沒有證據,依然是無法解決眼前的危機。”陳熙蕾麵露難色地說道。
“這個人處心積慮,就是想讓陳家名譽掃地,所以我們暫時不可能在這方麵找到什麼證據,即便是有,相信也早已被他毀了。如今的情況,就是我們明知是他,而卻拿不出證據證明。”張毅說出了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