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風轉移話題道:“兄弟,你可知道納蘭那個小妮子已經為自己贖身,離開了萬花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張毅有些驚訝地問道。
“就在前兩天,說也奇怪,也不知道這小妮子哪來的這麼多錢,老鴇找她要五百萬兩黃金,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給了。當時聽說她是去意已決。”馬如風自顧自地說道。
張毅對納蘭嫣然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之前也不過是在跟她慪氣,現在氣早就消了,張毅隻是在為納蘭可以從良感到高興,其他也就不再多想什麼了。
馬如風見到張毅神色有異,以為張毅還是難忘佳人,當即寬慰道:“兄弟已經有了春梅,現在聽說又要和陳家大小姐成親,左擁右抱,可謂得享齊人之福。又何必去執著已經不在身邊的人呢?”
張毅不想解釋,隻得道:“我五日後大婚,還請馬大哥到時一定商量,稍後我就會差人將請帖送上。”
“你說的哪的話,兄弟大婚,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不參加呢?”馬如風說道。
張毅也不想多行耽擱,隨即起身告辭了。
請馬如風前來,也是張家族長的意思,一是馬如風與張家有業務往來關係,和張毅是好朋友,二是馬如風是張家極力想要拉攏的重要人物。
張毅在返回張府的路上,腦海還在回想著銀針的事情,想象著那些書中描繪的逍遙自在的修仙者,不過很快張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與自己太遙遠了,而且那些修仙者是否真的存在還猶未可知,雖然銀針在手,又怎麼證明馬如風所說到底是不是正確呢?畢竟他也隻是一個世俗之人。
張毅不想再多想這些怪力亂神之事,隨即將銀針放好,信步返回了小樓,做起了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做的事情。
石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與水氣,借助這些水氣,張毅在緩慢地洗滌著自己身上的毒。
薛醫師下毒手段何等高超,所下之毒必然十分難解,隻是依靠晚上這一陣,就想完全解去,那絕非容易之事。
張毅為了想徹底掙脫其魔掌,所以就算是再痛苦,再勞累,都要堅持下去。張毅知道不忍下這點苦,他朝一定會有更大的痛苦等待著他。
吸收完水氣之後,張毅將全部精力投入於修煉之中,以爭取可以早日抵達第三重境界。
隨著張毅身上奇經八脈的通達,以及其他支脈也日漸通暢,現在的張毅逐漸抵達了第二重衝擊第三重的瓶頸。
張毅知道這一重的瓶頸一定會比上一重更為艱難,必須要達到第二重所需要的要求,才能衝擊成功,不然一定會終身止於此的。
連續五日的修煉,張毅雖然還沒有衝破瓶頸,但是已經可以達到第二重練筋脈所要求的能剛能柔的要求了。
今天是張毅大婚的日子,張毅暫時放下了修煉,穿起了禮服,等上高頭大馬,前往陳家迎娶自己的新娘。
一切都像想象中的一樣順利,陳熙蕾被張毅接回了張家,在張陳兩家的親朋好友,長老長輩的見證一下,結拜天地。
“一拜天地!”一個響亮的聲音喊道。
“二拜高堂!”
正當張毅陳熙蕾兩人轉過身向陳無為與張家族長行禮的時候,一道具有穿破力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不準拜!”
一聲喝罷,滿堂賓客頓時陷入了鴉雀無聲之中,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張家族長一生經曆無數大事,沉聲問道:“尊駕何人,敢來我張家惹事,難道不知道我張陳兩家的威嚴嗎?”
張家族長剛剛說完,隻見一道熟悉的倩影出現在張毅的麵前。
隻見此人冷若冰霜,氣質高貴,仿若空穀幽蘭,正是五天前馬如風向張毅提到的納蘭嫣然。
此刻,馬如風也在現場,當他看見納蘭嫣然的時候,就知道大事大妙。
納蘭嫣然不管其他人如何說,依然信心滿滿自顧自地說道:“張家族長好問題,我是什麼人,恐怕你要問問你的親孫子,張毅才行。”
“毅兒,她是誰?”張家族長臉色一沉問道。
“這……”張毅既沒有承認自己與納蘭嫣然的關係,也沒有矢口否認,僵持在那裏。
張家向來治家嚴明,張毅進入萬花樓之事,一旦讓張家族長得知,必然會受到不小的懲罰,而且現在這麼多人在場,說出去一定會墮了張家的名聲,況且陳熙蕾也在場,故此張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