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比試當中,其戰鬥廝殺的情況更為激烈,所幸的是張毅與張若蘭功力深厚,所以就算是遇上再強勁的對手,他們都可以從容應對,並從中找出破綻,一擊即中。
至於張談,在第三輪的比試中,因為對手太過強悍,所以失敗出局。不過,張談本就沒想過去爭第一,而是想在比賽中鍛煉自己,從中獲得收獲,因此張談絲毫沒有因挫敗而有的頹廢,反而自得其樂,在旁邊給張若蘭和張毅加起油來。
也不知有意安排還是無意碰巧,張毅與張若蘭在後麵接二連三的比試中,都沒有碰上張震這個宿敵,所以他們很輕鬆地進入“四進二”的角逐。
這一次,張若蘭沒有那麼幸運,遇上了張震這個高手。
張若蘭雖然境界在淬體境第四重,但是由於境界提升太快,根基沒有打牢,所以她反而比張震要稍遜一籌。再加上她本就是女流之輩,所習練的武技也是低階武技,故而她與張震這場仗可謂是凶多吉少。
張震看到麵對張若蘭,信心不由得大增,勢要將張若蘭打下比試台。
張毅與張談在離比試台最近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在心裏為張若蘭捏了一把汗。
“張毅哥哥,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誰的勝算更多一些?”張談問道。
“張震前麵幾場的比試,我都看了,他所施展的是高階武技,名為天陰孤煞掌,這套掌法極為陰毒,與張若蘭的綿掌比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若蘭姐隻能依靠她境界上的優勢,將張震逼入死角,這樣才能變不利為有利,從而將張震擊敗。”張毅分析道。
正當他們二人為張若蘭擔心的時候,一聲響亮的銅鑼聲響起,比試正式開始。
張毅在張若蘭上台前,就將剛才他與張談說的那番話,詳細地說給了張若蘭聽。
此時,隻見張若蘭在台上連連進攻,將自己的境界上的優勢發揮到了淋漓盡致,逼得張震隻能節節後退。
然而,張震也不遑多讓,雖然一直在逼迫中後退,但是他的步法絲毫不亂的,舉重若輕般卸去了張若蘭的優勢,反守為攻,僵持在原地。
“若蘭姐姐的綿掌確實非同小可,不過可惜碰上了震少,現在就讓嚐嚐我天陰孤煞掌的威力。”張震臉上泛起了一個冷酷的微笑。
張若蘭知道現在是千鈞一發的時候,絲毫不敢大意,更不敢搭話,隻得眉頭緊鎖地全力施展綿掌。
張若蘭掌勢輕柔,實則看上去越是柔美,其威力越是巨大,掌如柔絲一般纏繞在張震周圍,使得他根本沒有機會施展出天陰孤煞掌的真正威力。
張毅密切注視著台上兩人的一舉一動,此時腦海中浮現出天陰孤煞掌的介紹,“此套掌法乃極為陰毒的掌法,掌中帶煞,修煉至大成巔峰者,可馭雷電。”
張毅現在看張震出手的樣子,知道其絕沒有到達巔峰之境,不過他出手極為狠辣,掌掌要製張若蘭於死地。
突然,場上的形勢陡變,隻聽張震大喝一聲,瞬時間向四周胡亂幾掌,掌速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台下的所有人都認為張震是狂性大發,希望突破張若蘭的纏繞,反敗為勝。
不過,張毅卻沒有這麼認為,以他對張震的了解,他雖然狂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內,但絕不是莽撞之輩,胡亂出招絕不是他的作風,張毅料定他必有後招。
隨即沒有多說,而是向比試台上盡力看去。
張震依然發狂一般地出掌,然而張若蘭卻絲毫占不到半分便宜,還是被張震的雙掌阻攔在外,無法近身。
逐漸地,比試台的中央出現了一些霧氣,雖然很薄,但是一般人卻無法洞悉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這就是天陰孤煞掌介紹的煞氣?”張毅恍然大悟道。
煞氣漸漸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然而張毅由於修煉了那套無名口訣以及經常大佛觀想,所以他目光要比一般人要銳利很多,透過層層煞氣,張毅看到張震變手為腿,猛力地向張若蘭踹去。
“不好!”張毅驚呼一聲。
張毅的聲音雖快,但是也無法快過張震的腿,此時張若蘭嗎依然如脫韁的野馬,整個人飛出了比試台。
沒有人清楚看到張震是如何出手的,隻是看到張若蘭氣息孱弱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場比試,張震勝了,張若蘭敗了。
張毅沒有立即搶身過去,用手搭在了張若蘭的脈門上,心中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這時,一個一臉虎相的中年男子扒開眾人,也為張若蘭診脈,焦急地喊道:“若蘭,醒一醒!若蘭,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