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張毅在練功場上如餓虎撲食一般,將大聖伏虎拳發揮得淋漓盡致。
正當練功之時,張家的兵器也在馬如風的幫助下,被成批成批地運往狼城,進而源源不斷的財富充盈著張府的府庫。
張家上下再次呈現出一片勃勃生機,每個人的臉上又多出了久違的笑容。
張鎮南之前由於連續失去親人,而逐漸蒼老的臉再次紅潤了起來,信心又一次找了回來。
“啟稟族長,有一位姓秦的貴客來訪!”門外一個下人稟告道。
張鎮南聽到這個姓氏,不禁一陣驚訝,隨即說道:“請他進來吧!”
“在下秦福,特來拜會張族長。”來人目光精明內斂,顯然是個中高手,見到張鎮南微微彎了一下腰,隨即將拜帖呈上。
張鎮南接過下人轉交上來的拜帖,看了一眼,含笑道:“閣下姓秦,莫非是秦城主的人?”
“不錯,在下正是秦老爺的管家,今日前來,實在有一件大事要告知張族長,這也是秦老爺特別吩咐小人的。”那個自稱是秦城主管家的秦福說道。
“哦?”張鎮南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秦福,隨即說道:“請坐下來慢慢說。”
“多謝張族長!”秦福也不推辭,隨即坐下,繼續說道:“當今天下,流寇四起,朝廷為了應付各地流寇,已經入不敷出,幾乎掏空了國庫的所有銀子。前些日子,朝廷派人下來,敦促各個城池多多繳納賦稅,我家老爺也是沒有辦法,在辛苦力爭之下,才掙得將原來的賦稅隻提高了一倍。我們秦家作為天霜城第一家族,掏錢納稅,為國家籌措銀兩,本是義不容辭之事,但是由於所要的數目太過巨大,所以我家老爺希望張族長可以念在同是強大家族的份上,予以支持。我家老爺保證,倘若因為此事他日論功行賞,決然不會少了張家這一大功。秦福不會說話,還望張族長寬恕我失禮之罪。”
張鎮南聞弦歌而知雅意,自然知道秦城主派秦福來的意思,假若自己不交納稅賦,必然會引來朝廷與秦家的聯合討伐,到時戰亂一起,自己辛苦經營多年的張家就要毀於一旦,張鎮南絕不會讓這種事放生。
張鎮南隨即微笑道:“秦管家太客氣了,繳納稅賦是我們應盡的義務,秦城主能夠將如此殊榮讓給我們張家,實在是看的起張家。有勞秦管家回去轉達給秦城主,就說我張鎮南一定會在短時間繳納稅賦,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張族長如此深明大義,秦福佩服,這一下我家老爺也可以放心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將您的意思轉告回去。在下告辭了。”秦福說罷,慢慢退了出去。
“好,德子代我送秦管家。”張鎮南說道。
秦福走後,張鎮南原本舒展的麵容,又變得一籌莫展起來,之前張毅從流雲匪那裏獲得財寶,已經被張鎮南用在了別的地方,現在又讓他拿錢,而且是如此巨大的數字,實在是有些捉襟現肘。
在張鎮南身邊的除了張天虎之外,就隻剩下張天禹了,然而張天虎一向不願過多過問家族事務,所以張鎮南也隻得將此事告知給張天禹以及張毅知曉,以期望可以商量出一些辦法。
張天禹與張毅被張鎮南叫到了住處,將整件事情以及自己的擔憂,全部告訴給了他們兩人。
兩人聽後,不禁也有些擔憂。
張天禹深思了一陣,說道:“父親,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狼城城主了,他如果大量定製兵器,那我們或許可以度過這次危機。”
“狼城城主確實有大量定製兵器這個想法,隻是我一直壓著,不願一次給他太多,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也隻能如此了。我稍後就下令,連夜趕製兵器。”張鎮南主意已定。
“父親,這一次兵器數量巨大,我擔心隻有咱們的人手恐怕不夠,我想是不是將那一批也拿出來販賣,以緩解壓力。”張天禹說道。
張鎮南連忙擺手道:“那是你我辛苦的經營,絕不能隨意販賣。人手不夠,我們就多招些人手,現在流寇橫行,百姓吃不上飯的很多,我們大量招工,正好可以給他們吃飽飯的機會,老百姓也自然會願意。招收人手的事情,我會交給老吳去辦,他為人仔細,我相信不會有錯。”張鎮南自信地說道。
此時,張毅在旁邊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好奇。但是他畢竟是小輩,能夠有幸聽到如此機密的事情,已算是三生有幸了,他當然不會多說什麼,隻是在旁傾聽學習。
招工的消息一經傳開,頓時引起了天霜城的一陣騷動。
張鎮南雖然也考慮到了會引起秦家的注意,會懷疑他們為什麼如此做,但是現在形勢危急,張鎮南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隻是盡量使得事情做得周全一些,不落下什麼口實或者把柄在秦家或一些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