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三天之中,張鎮南派出了各路人手,為張毅尋找證據,以證明凶手另有其人。
另外,張鎮南也私下裏聯係一些家族,希望可以為張毅說情,畢竟整件事在修煉者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事情的結果令張鎮南失望了,不但沒有找到任何新的證據,而且那些家族仿佛事先說好了一般,都對此事表示無能為力。
張鎮南很清楚這些家族之所以不買自己的賬,必然是秦古雷以城主之尊給他們施加壓力,這些家族族長為了家族的整體利益考慮,選擇了站在秦古雷一邊。
與此同時,張毅遙看遠方,等待著神隼的回音。在事情發生之後,張毅由於身份的關係,所以隻能將整件事情通過神隼傳遞給了馬如風,可是到目前為止,馬如風依然沒有回信。
以張毅對馬如風的了解,決然不會輕易不管自己,至今未回信,很顯然馬如風也與那些家族族長一樣,被施加了壓力,因此愛莫能助。
張毅在心裏很能理解馬如風的苦衷,見始終沒有回信,也不由得有些放棄了。
在天霜城的另一方向,秦古雷正美滋滋地品嚐著秦府的陳年佳釀,並且隔著屏風與站在屏風後麵的一個灰衣人對話。
“先生的計謀果然高明,借柳如雲之死除去張毅,進而打擊張天禹和張鎮南兩父子,張家後繼無人,焉能再與我秦家抗衡?”秦古雷此刻臉上浮現出一個凶狠的表情。
“老夫謀劃地再好,也得有秦小姐的相助,以及那個傻小子柳如雲的配合才行。柳如雲個性衝動,而且癡迷秦小姐已久。秦小姐借此機會,推波助瀾,挑撥張毅與柳如雲的矛盾,柳如雲為得秦小姐,必然會對張毅刀劍相向,兩人相爭,正好給了老夫栽贓嫁禍之機會。不過,城主大人,明日是最關鍵的一天,您去張家要人,張鎮南未必會束手待斃。”那個灰衣人有些擔心地說道。
“無妨,之前我準備不足,所以才給了張鎮南示強逞能的機會,使我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次,我再行要人,我擔保他隻能乖乖將張毅交出來,不然他就是與整個天霜城為敵。”秦古雷一副勝算在握的樣子。
“好,那老夫就在此預先恭祝城主大人馬到功成。”灰衣人恭敬地說道。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張鎮南與張天禹臉色凝重,佇立在張府的府門之前,他們直到此刻也沒有想出如何能夠保住張毅的方法,但是張毅是張天禹的獨子,也是他妻子臨終前唯一給自己留下的血脈,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張天禹也定要保張毅周全。
而張鎮南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斡旋不行,那麼他也隻有拚死一戰,盡可能保住張毅。
由於張毅身份尷尬,因此張鎮南將張毅關在房中,並派人嚴加看守,不得讓張毅踏出房門一步。
此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張鎮南能夠聽得出來,這一次來的人要遠遠多於上一次來的人。
“打開大門,請貴客進來!”張鎮南沉聲說道。
兩個下人打開了門閂,還未等兩門全開的時候,外麵的人就如同洪水一般湧了進來。
其中有穿孝服的,有抬著擔架的,更有很多是普通裝束的。
張鎮南的眼光何其獨到,一眼就看出來者大部分是之前自己紆尊降貴登門斡旋的家族族長。
然而,這些家族族長一個個怒目圓睜,義憤填膺,仿佛死的人是他們的兒子孫子一般。
待眾人湧到張鎮南身前,自覺地分成兩邊,讓出一條通道,秦古雷此刻眾人的注視下,信步而出,滿臉嚴肅地說道:“張族長,三天已到,不知有何新的證據,可以證明張毅無罪。”
張鎮南冷聲說道:“老夫還沒有找到!”
“既然沒有,那麼就請張毅公子跟老夫走一趟吧!”秦古雷說得雖然客氣,但是語氣中卻給人以不容違逆的感覺。
“張毅是老夫的親孫子,老夫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絕不能讓人隨便將他帶走!”張鎮南聲震全場,武聖威壓刹那間激發了出來。
“哦?張族長莫非想憑借一己之力,而單挑我天霜城各大家族!張族長未免自視甚高了吧!”秦古雷說話間,眼光掃視了周圍的人。
話音剛落,柳法天當即怒喝道:“你孫子殺人,你還有理了是吧?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會怕了你!”
說罷,他腰間的軟劍已經拔出來了,豁然間直指張鎮南。
劉法天一動,那些族長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出了兵器,或是擺出了戰鬥的架勢,大戰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了幾十人,站在張鎮南與張天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