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暗運控魂大法,通過雙目將自己的想法以及命令傳輸給大長老。
大長老雖然功力深厚,但是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著了張毅的道。
張毅立即運起了全身的功力,將命令牢牢地烙印在大長老的腦海之中。
“見到族長之後,你就當著族長麵,寫信給那幫匪徒,寫信給秦家和你一起開萬花樓的那位公子,聽明白沒有?”張毅毫無感情地說道。
此刻,大長老也雙目無神,呆若木雞地應聲答道:“是,我寫!”
過了少頃,張鎮南邁著虎步,走了進來,開口問道:“聽德子說,毅兒你找我?”
剛剛說完,張鎮南又看到一旁的大長老,疑問道:“咦,大長老也在這裏?”
張毅看向張鎮南,說道:“爺爺,我今天請你過來,是要當著你的麵,揭穿一件事。”
張毅說罷,已經將宣紙鋪在桌麵上,研好了墨,潤好了筆,直等大長老揮毫了。
張鎮南一眼就看出了大長老異樣,厲聲問道:“大長老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爺爺,您請稍安勿躁。大長老說要些東西給您看。”張毅玩味地看了張鎮南一眼。
張鎮南本想阻止,但是看了一眼張毅,最後終於沉下心,答應看下去。
“族長已到!”張毅冷聲說道。
大長老立即點頭,從桌案上捉起筆,洋洋灑灑,以當時之口吻,寫了兩封信。
隻不過這兩封信都是用左手寫的,字體與張鎮南拿到的信函以及張毅從流雲匪那裏拿到的信函一模一樣。
張鎮南接過剛寫的信,在和原來的信相信比對之後,心中大驚,目光冷冷地看著自己的親大哥,口中還喃喃地說道:“為什麼要這樣?你究竟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位大哥?”
張鎮南實在難以接受,就連拿信的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私開妓院,逼良為娼,勾結匪徒,滅族搶掠。”張鎮南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裏無論是哪一條,都夠讓我用族規處置你十次八次的了。大哥,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以為時隔那麼多年,你已經看開了,可是為什麼到頭來,還是如此心胸狹隘,而且竟然做出這麼多罄竹難書之事。”
此刻,大長老的精神還沒有恢複,隻是呆呆地望著張鎮南,不做一句辯解。
張鎮南看著他滿頭白發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一絲憐憫與不舍。
張毅知道自己的功力有限,一旦讓他恢複精神,到時再捉他就難了,當即勸解道:“爺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您下令將他擒住,不然有可能發生鬩牆之亂。”
張鎮南聞言,不禁大怔,知道此時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瞬時之間,一個展身,來到大長老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所有的經脈,就算是他醒轉過來,也是口不能言,有功難運。
張鎮南沉聲喝道:“來人,大長老突發惡疾,速速送到地牢靜養。”
大長老就這樣精神恍惚地被護衛押解到地牢去了,直到他醒來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可惜他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隻得忍氣吞聲地吃著護衛每天給他送來的牢飯,其待遇比那位三長老還慘。
送走了大長老,張鎮南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他隻有三個哥哥,可是現在是死的死,犯事被囚禁的囚禁。
想想他張鎮南何等威風,堂堂武聖,到了晚年,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兄弟相殘,既違背了他本身的意願,而且違背了自己父親臨終時的夙願。
張鎮南頹然地來到祖宗祠堂,跪在自己父親的靈位麵前,極為疲憊地說道:“父親,兒子不孝,不能完成您老最後的心願。大哥與三哥做的事情太出格了,我身為族長必須要這麼做,不然我張家將無顏立足於天地之間。父親,請您原諒鎮南吧!”
說罷,老淚縱橫,匍匐在地。
不知跪了多少時辰,張鎮南一臉頹喪地走回了自己的住處,三天三夜沒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吃一粒米,喝一杯水。
張毅看到爺爺如此,心中也著實不忍,但是這是他想到最好的辦法,既可以控製事態的發展,不至於鬧大,殃及無辜,也可以使張家從此再無後顧之憂。
張毅慢慢地走著,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小樓,味同嚼蠟地吃著春梅為他煮的飯。
春梅看到張毅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關切地問道:“你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