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觀雪頓悟
北風蕭蕭，烏雲壓天，滿眼望去，盡是皚皚白雪。
張毅從父親手中接過包袱，告別道：“父親，我走了，您多保重。”
張天禹微微點頭，叮囑道：“一切小心，尤其是石珠，絕不能輕易示人。“
張毅重重點頭。
張天禹沒有再言，驀然轉身，向屋內踱去。
張毅注視良久，直到父親身影完全離開視野，方才沿著下山小徑，奮步而行。
張毅走後，張天禹仰頭上觀，悠然長歎道：“阿玄，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是不對？”
聲音到此，不禁哽咽起來，一行熱淚瞬時沿著張天禹的臉龐，緩緩緩淌下。
張毅通過測試，張天禹自是比任何人都要高興，但是當張毅踏出山莊的那一刻，他反而擔心起來。
自別了父親，張毅心中也隱有悲痛，心情略感鬱結。多年來，父子倆相依為命，早已習慣，如今突然分離，換做是誰，都難免鬱悶。
幸好去往張家並不十分急切，張毅隨即放慢腳程，一麵趕路，一麵欣賞雪後美景。
隻見滿眼周遭，銀裝素裹，火樹銀花，各式冰晶，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一路走來，雪景盡觀，張毅隻覺心中豁然，之前傷感，已不見大半，旋即抖擻精神，疾行趕路。
穿過銀白的街道，張毅終到張家府邸。
亮出黑木令牌之後，順利進入。
“您是張毅少爺吧？”張毅前腳剛進府邸大門，一個身穿灰衣的少年就迎了過來。
張毅略感突兀，不禁細細打量了一番，隻見少年雙手盤於袖口之內，雙腳不停地在地上抖動，尤其是那酒紅色的鼻頭，格外引人注目。
“我是。”張毅緩聲說道。
少年立露喜色，急急地說道：“我總算把你盼來了，你再不來小的我就要凍死了。”
說完，少年立即後悔，暗暗懊惱道：“曆練了這麼久，還是管不住這張嘴，什麼都說，真是該打。”
聞言，張毅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自己隻顧欣賞美景，排解心中煩憂，對方也不會如此。還有一則就是，張毅的“長春萬壽功”臻至第六層，雖外麵天寒地凍，但是他本身全無感覺，溫暖如春，因此可以任意在雪中馳騁徜徉，無慮其他。
過不多時，少年引著張毅來到了家族專門為核心子弟準備的廂房門前，恭敬說道：“毅少爺，這是您的房間。”
張毅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剛才讓你在雪地等我這麼久，確實不好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見張毅，溫文有禮，而且不但沒有怪罪自己的口不擇言，反而給自己道歉，心中登時一陣感動，旋即說道：“回毅少爺，我是張家的小廝，叫張德，您叫我德子就行。”
“德子！”張毅說了一句，隨即又道：“以後表麵上是主仆關係，私下裏就是朋友，你也不要再叫我‘毅少爺’了，顯得生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張德聞言不禁一驚，但是見張毅目光真誠，平易近人，是真心實意與自己做朋友，不由得點頭同意道：“是，毅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