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毅看到薛醫師的那個眼神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對,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薛醫師如此怪人,又怎會心甘情願,巨細無遺地與自己說這麼多。
張毅猛然之間向後倒退,隻見薛醫師整個人如同火燒自焚一般,熊熊焚燒起來,其火勢之猛烈比剛才煉丹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火焰已經將薛醫師整個人全部吞噬,在火焰之中,張毅隻聽薛醫師大聲呐喊道:“小子,老夫要與你同歸於盡!讓元神之火,將你吞噬吧!”
在吼出這最後一句的時候,薛醫師的整個人就連人形都已不複存在,火焰在迅速凝結,直接變成了一顆晶瑩燦爛且又炙熱無比的火球。
這光亮的火球,徑自向張毅飛來。
“小子,我看你往哪裏走!你意識在哪,我的元神之火就在哪裏!你以為我剛才是在真心回答你的問題嗎?不,你錯了,我是在將我全身的精氣與精血聚集起來,隻等這一刻的爆發。我要你毀滅在這,與我一樣長眠於地下密室之中。小子,我來了!”
火球向張毅快速地飛來,此時無論是出任何的掌力,使用任何的功法都不可能避開薛醫師的這最後一擊。
就在火球瀕臨張毅的時候,張毅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目。
然而,這一刻奇跡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祥和的金光在張毅的外麵形成了,牢牢地守護著張毅,將那火球隔絕開來。
“不,我不甘心!小子,你應該受到懲罰!”
火球再次向張毅衝擊過來,這一次金光不但擋住了它的攻勢,而且將其漸漸化為灰燼。
“不,小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火球中的聲音越來越微小,火球的體積也在漸漸化為烏有,變為灰燼。
張毅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狀況,他不知道究竟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會泛起這道保護的金光。
雖然他努力回憶,但是卻絲毫沒有收獲。
張毅此刻木然地看著地上的灰燼,緩緩地說道:“你這是又何必呢?我剛才真的想過放了你,可是你為什麼不能放過自己呢?”
那根銀針已經在火焰之中迅速毀壞了,張毅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很快也就釋然了。
他一直覺得薛醫師的那尊偌大煉丹爐非常不錯,雖然爐蓋被毀了,但是張毅還是將爐體本身以及毀壞的蓋子,扔進了那個百寶袋。
薛醫師給自己留下的百寶袋,極為能放東西,放進一個煉丹爐,仍然有很多的空間可以使用。
張毅又看了看架子上的醫書經典,覺得並沒有太大用處,所以他也就沒放進去。而是將書架後麵、盛放草藥的格子裏的那塊充滿陽氣的精石放了進去,以及那塊忽明忽暗的玉牌。
張毅環看四周,覺得實在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拿走了,他隨即在走出了地下密室的時候,放了一把大火,將地下密室連同外麵的那個草廬全數燒毀了,也算是給薛醫師留一個葬身之地。
當張天禹看到大火趕來的時候,大火早已快要燃盡。
張天禹看張毅麵容紅腫,仿佛被火燒了一般,關切地問道:“毅兒,你沒事吧!”
張毅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們張家內部再沒有隱患了。”
張天禹沒有太明白張毅說的話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深究。而是吩咐下人去給張毅拿最好燙傷藥。
張毅有長生經在身,一般傷患非常容易痊愈,未過幾個時辰,張毅的臉就恢複如初了。
內患已除,張毅心中的大石也終於放下來了。
除了每日的修煉之外,張毅還會去鳴鶴軒小坐一會兒,與陳熙蕾談談心,生活過得極為愜意。
張天禹幾次向張毅提及再次舉辦婚禮的事情,但是都被張毅以家事未寧為理由拒絕了。
陳熙蕾知道張毅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張毅並不是不想娶陳熙蕾,隻是心中還有一件大事沒有放下。
那就是之前張天禹跟他提及的先天強者,以及薛醫師口中的修仙者。
張毅此時已經到達了武聖的最高境界,但是隨著他近日的練習,他發現自己始終無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就連自己卡在什麼地方都搞不清楚。越是搞不清楚,張毅心中對先天強者以及修仙者的事情就更加著迷。
“張毅,你怎麼了?何事不開心?”陳熙蕾見張毅麵露憂色。
張毅此時才將神回過來,茫然地說道:“我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沒什麼。”
正在這時,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爺,門外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硬要進門,府中的護衛阻攔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