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姓名做什麼?”張毅冷聲問道。
魯有能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們萬寶閣的規矩,凡是售賣寶物者都要留下一個姓名,若是尊駕留下姓名不便,留一下一個姓也可以。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鑒寶師,請您千萬不要讓我太過難做。”
張毅察言觀色,知道這個魯有能所言非虛,如果自己硬是不留下姓名,那麼很有可能這筆買賣中道崩殂。
張毅頓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是你們的規矩,我也不好太過違背,我隻能留下一個姓氏,再多請恕我不便透露。”
“好,好,好!”魯有能聽到對方肯留姓氏心中頗為高興,當即問道:“敢問貴姓?”
“我姓秦。”張毅簡單地說道。
張毅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脫口而出。
“好,秦先生,請您在這個地方寫上您的姓就可以了。”魯有能恭敬地遞過毛筆說道。
張毅抓過毛筆,隨手寫了一個“秦”字在上麵。
魯有能見張毅寫完,立即堆笑道:“現在手續就辦齊了,明日開始,先生的東西就會在櫃上展出,隻要有人購買,我們就會通知您。不知……”
張毅說道:“不必了,過些日子,我自會來看的。”
魯有能知道這些修士,尤其是這種本領非凡,而且又極度神秘的修士,向來不喜歡曝露自己的住處,所以他也就沒敢多問,恭送張毅下了樓,走出萬寶閣。
張毅走出萬寶閣,以最快的步伐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將衣服換了下來,扔到了百寶袋中,隨後氣定神閑地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張毅走後,萬寶閣的老板與那位鑒寶師魯有能交談了起來。
“魯師傅,你可看出今日此人的虛實?”老板問道。
“不瞞您說,老夫隻能猜出大概,此人應該是在陰陽境巔峰的層次,而且很快就要突破。”魯有能十分謹慎地說道。
“之前來過一個年輕人,向我買夜蘭草的種子,一共十顆。今日距離那個年輕人買完隻有十天,按照道理他是不可能種植出來的。然而,這個人販賣的數目卻又如此吻合,我實在是不得不多想。”老板從蛛絲馬跡中揣測道。
“您多慮了,我敢斷定這兩個人絕對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年輕人我也見過,不過是開蒙境四層的水平,而這個人已經是陰陽境的巔峰,兩者簡直是雲泥之別,您說怎麼又會有聯係呢?如果說是一個人,那就更不可能,氣息是絕對裝不出來的,您放心吧,隻是數目與寶物湊巧罷了。”魯有能給這位老板大吃寬心丸。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稟報了。免得讓別人說我,捕風捉影,想要邀功。”老板說道。
隨後,老板看向窗外,說道:“原本我是一個閑散的商人,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進入了仙門,為了生存我隻得加入黨派,成為人家手下的工具,為其窺探各種寶物。可是我的苦又有幾人明白呢?”
“老板何須感懷呢?現在您在黨內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假以時日,您的地位必然不可撼動。”魯有能寬解道。
老板搖了搖手,說道:“我不過是一件工具,就算是再有地位也沒有任何用處。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扔我比扔鞋還快。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說到底還要增強實力才行。”
老板說罷,轉身長歎了一聲,頹然而去。
張毅回到住處之後,就利用一切時間開始研究那柄飛劍。
張毅挑選的飛劍是金色的,一柄長約五尺金光閃閃的長劍握在張毅手中。
張毅慢慢地將長劍放在身體的一側,並且盤膝端坐於蒲團之上。
若想掌控飛劍,第一步就是先用自己身體之中靈氣托起長劍。
所謂隔空取物,身體並沒有接觸長劍,但是長劍卻因自己的意識自由飛行。
張毅將自己的精力調到極為旺盛的地步,全部的靈氣釋放到長劍之上。
張毅隻要通過靈氣將長劍托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那麼他就到了禦物的境界。
飛劍本身是有其自己的靈性的,它絕不會輕易地受別人的擺布,通常的情況,一個開蒙境四層的修士,運轉一晚上的靈氣,也隻能將飛劍挪動一下,並不能讓其直接懸浮起來。
此刻,張毅正集中全部的精神,要讓飛劍懸浮起來。
靈氣將飛劍團團包裹起來,一股無形的氣力將其緩緩托了起來。
張毅注視著飛劍,隻見其已經離開床榻一寸之多了,而且十分平穩,沒有絲毫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