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連看都沒有看張天禹一眼,因為張天禹隻是一個凡人,還沒有資格跟自己對話。
美婦將目光鎖定在張毅的身上,冷聲問道:“你就是張毅吧?”
張毅走到父親前麵,說道:“不錯,正是我!你是陳鵬的母親?”
美婦冷哼一聲,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小輩如此聰明,既然如此,也省去我不少事了。如果你自盡當場,我可以保留你的靈魂不滅。如何?”
張毅又如何不知道美婦的想法,她是想折磨自己的靈魂,為她的兒子報仇,直到折磨地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讓她煉化增進修為。
張毅不禁看了一眼那杆大旗,心中立時將寶全部押到了無情的身上,說道:“笑話,你想要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就單是門口的那杆大旗,你就撼不動。”
美婦看了一眼那麵旗子,嬌笑一聲,說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居然能夠借到大日紫旗。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有那杆旗子在,我確實不能動你和你家人分毫。但是你也休想離開這裏,反正我的時間多的是,你十年不出來,我就在這裏修煉十年;你一百年不出來,我就在這裏修煉一百年。你休想回到無極仙宮!”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張毅最擔心的就是不能及時返回無極仙宮,自己的兄弟必然會讓楚凡殺之泄憤的。
張毅一個轉念,說道:“我的家人是無辜的,你也看到了,他們不過是凡人,根本就不知道仙界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衝我來。”
美婦何等狡猾,嬌笑道:“好,我答應你,不找你家人的麻煩。”
其實,美婦心中是想,先將張毅殺死,替她兒子報仇,然後再請人說辭,讓其主人收回這杆大日紫旗。美婦看的很透,對方之所以借旗給張毅,完全是看在張毅的麵子上,張毅死了,旗子自然很容易就收回去了,對方也絕不可能因為幾個凡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張毅看到美婦目光閃爍,顯然是在想著什麼陰毒的伎倆。
張毅追問道:“如何?”
美婦點點頭,說道:“好,一言為定。”
張毅冷聲說道:“父親,從今天開始,府內人決不可踏出府門一步。”
“好,沒問題。”張天禹知道自己的身份與對方相差甚遠,雖然心裏擔心張毅,但是也不能有什麼作為,隻得按照張毅吩咐,讓族人暫時不能出門。
張天禹隨即和手下回去了,張天禹隻在門縫中觀看兒子。
美婦問道:“張毅,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讓我來幫你呢?”
張毅氣定神閑地說道:“你現在殺我,難道就不怕無極仙宮嗎?”
此刻,不禁傳來美婦一陣嘲諷的嬌笑聲,大有一種笑破肚皮的意思,喘著粗氣說道:“我會怕你們小小的一個無極仙宮,雖然你們是天下的正道代表,但是在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你隻是一個小角色,殺了你根本無傷大雅。”
美婦已經沒有了再和張毅說下去的興趣了,一隻手已經抬了起來。
張毅知道自己與她的差距,她隻要一個小手指頭就可以將自己弄死,殺自己比殺孩童還容易。
突然,一道陰風從美婦的背後吹來,美婦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立即十分警覺地向後看去。
這時,從那杆旗子中飛出一道人影,來到了張毅與美婦的麵前。
“身外分身!”美婦不禁吃驚地說道。
張毅看到這個人影,正是那個無情居士。
無情衝他們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張毅與你有嫌隙,但是你如此做,未免太過以大欺小了吧。”
“修真界本就弱肉強食,是講求實力,什麼以大欺小,根本就是放屁。”美婦不禁冒出了粗話。
“哦?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殺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了。”無情居士風輕雲淡地說道。
他仿佛根本就沒在說殺人,而是在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美婦聞言不禁一驚,瞳孔放大,瞪著無情居士,她現在也沒有把握了,這個人的修為就算是王座,乃至是洞主親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美婦現在麵對的是身外身,但是她依然沒有一拚的可能,無情居士殺她,就好像她殺張毅一般。
美婦何等聰明,畢竟是上古遺種,她又豈能看不透這裏麵的事情,無情肯借大日紫旗給張毅保護家人,又親自分身而來調解此事,如果她再不鬆口,那麼她真有可能死在這裏。
莫說是她,就算是王座見到他也是畢恭畢敬,生怕有不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