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巨響仿佛從亙古中傳來一般,就連黑衣與白袍兩大強者聞之也為之色變。
然而,巨響也隻是讓他們之間暫時休戰而已,並不能製止他們的戰鬥。
白袍男子胸前劍猶如一道光芒,直射黑衣人而去。
刹那之間,隻聽得黑衣人一聲狂吼,身體迅速膨脹到了如山一般巨大,兩隻手也不再是人的手,而是兩隻黑茸茸的熊掌。
黑衣被黑衣人撐破了,黑衣人全身瞬間激增出無數的黑毛,整張臉也仿佛在瞬間扭曲猙獰了。
張毅在遠處的看的清楚,那不再是人的臉,而是一顆熊頭。原來黑衣人乃是一隻熊怪。
黑熊伸出兩隻偌大的熊掌,勢要用手掌的力量來抵住白袍男子的利劍。
白色的場建設瞬間被黑熊抓住了,但是黑熊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黑血如同湧泉一般流淌出來,掉落下來。
正當白袍男子想要變招的時候,一股黑氣從黑熊的嘴裏吐了出來,直接吹到了白袍男子的臉上。
白袍男子麵色立時變得鐵青,雙眉緊蹙,猙獰地比黑衣男子的變身還要恐怖。
長劍被黑熊震斷了,一隻熊掌再次拍到了白袍男子的身上。
白袍男子如同一顆隕石一般瘋狂地向地麵砸去。
就在這一個刹那,恐怖的巨響再次傳來。
這一次,巨響猶如就在耳畔一般。
還沒等張毅明白過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不知從哪個方向鑽了出來,這一次的吸力之強比之前那個空洞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沒有了絞殺之力。
張毅之感到一陣眩暈,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風輕雲淡,天朗氣清。
張毅驀然間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裏?”張毅茫然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呆的地方,顯然是躺在一張床上。
隻是這張床是由一棵大樹軀幹構成的,張毅可以將樹的紋理看得清清楚楚。
再看自己蓋的,斑斕的皮毛。
“我蓋的是一張虎皮?”張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多識廣的張毅,不禁感到有些蒙了,在他的印象中,放眼整個大陸,似乎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原始民智未開的地方。
張毅所居住的地方,也是極為普通的土屋,家中的布置也很簡單。
突然,張毅聞到一股腥臭的血腥之氣,胃口中不禁感到一陣翻江倒海,強忍了半天,才沒有吐出來。
張毅修道多年,早已厭倦了葷腥,而且他這次聞到的血腥之氣也極為濃重,一般人是決然聞不慣的。
這時,隻見一個身披虎皮做的,****著一個膀子的小孩,端著一隻泥碗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生怕將碗中的東西弄撒出來。
小孩走到張毅身邊,驚訝地說道:“大哥哥,你醒了?”
張毅聽到孩子說話,心中不禁安定了一下,總算是能夠聽懂他們說話,不然交流起來都是一個困難。
“大哥哥,你的傷剛好一些,喝一些肉湯補一補。”孩子樸實的微笑頓時令張毅感到一陣溫暖。
張毅小心翼翼地接過泥碗,聞了一下碗中的東西,暗道了一句:“好腥!”
小孩好像看穿了張毅的心思,說道:“這尖齒虎很難打到的,是我阿爹廢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專門給大哥哥補身子用的。”
張毅聞言,不禁有些汗顏,人家誠意為自己著想,自己卻還嫌東嫌西,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哥哥知道了,我現在就將都給喝了。這樣就不辜負你爹爹的一番心意了。”
張毅屏住呼吸,一口將肉湯喝了下去。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告訴大哥哥,現在是在哪裏嗎?”張毅問道。
“我叫阿虎,你現在在我家啊。”孩子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張毅看這個孩子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再加上這裏的環境,思想也就更加簡單。
張毅隻得再問道:“你家大人呢?你的父親、母親呢?”
“什麼是父親、母親?”阿虎從來就沒聽過這些詞。
張毅不禁一陣語塞,隻得說道:“就是你的阿爹他們。”
“他們出去打獵了。”阿虎說道。
張毅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自忖道:“無論這是哪裏,還是先養好了傷再說。”
剛才張毅觀察過自己身上的傷,發現有些經脈淤塞,他必須要先將這些淤塞的經脈衝開,他才可以有力氣走出這裏。
張毅隨即盤膝坐在床上,吐納調息。
阿虎看到張毅如此,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張毅。
正當張毅全力恢複體力的時候,一座這裏最大的土屋之中坐端坐著五名老者,他們全都是一臉糾結,似乎在踟躕著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