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化病人(1 / 2)

二娃哥攜美汪靜靜被寧寧這個小婊子折騰了一通搞到了武士營裏來了。關於武士營,表述如下。它的整體外表是一所比中學略大的大專院校模樣。瓷磚脫落的大門口底下是鐵鏽斑斑的大鐵柵欄門。進門往裏十米,正對麵兒就是新堆砌的屏牆,牆上鑲著看起來不很低檔的大理石,大理石上貼著亮閃閃的銅字:西方汽修專修學院。從清晨到傍晚,亮閃閃的銅字上都有自上往下滴溜的水漬水珠子,灌溉屏牆根兒下擺放的廉價花花草草。這水珠子,早上是露水,中午和下午,是看門的王老頭兒,從大門左邊的傳達室裏邊的衛生間接了水管子,劈頭蓋臉的嗞的水。

每天,王老頭都脾氣暴躁。

因為,每天有無數的年輕人遠道兒慕名來學汽修,看見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外立著的大牌子,大牌子上寫著,暫停招生。怒不可遏,一腳踹倒。王老頭嚎一聲兒從鐵柵欄門旁邊的小側門跑出來理論,不但被充滿戾氣的年輕人暴打一頓,還得把牌子一次次扶起來。本來,他是要揍這些年輕人,讓這些小屁崽子扶起來的。但他總找不到那個踹的人,反而被群毆一頓。

所以,王老頭脾氣很暴躁。做什麼都帶著怒氣。

你可以說,王老頭怎麼不辭職,我剛來,我也不知道,聽說可能跟校長有關係,又或者找到這份雖然一肚子火氣但總體還是挺輕鬆工資相對穩定的工作並沒有那麼容易吧。你以為,這年月,看大門就不需要走走關係嗎?

也可以這樣說:

武士營建立在一所大專院校舊址的基礎上,並且對外有其它的身份,雖然它叫西方汽車專修學院,它的教學樓裏擺著各式教具,它的教學樓後麵還有擺放著各式工具的汽車修理實習車間,幾台破舊的報廢車,但它裏麵生活的人,卻沒有真的學汽修的。大門外王老頭扶來扶去的“暫不招生”的大牌子,也可說是“從不招生”。

此外,二娃哥還知道,它位於一座潮濕的溽熱不堪的中南城市。因為,每天總是夜露深重,晨露深重,又悶又熱,被子總也不幹。

在二娃哥和汪靜靜的強烈要求下,總算有人來給我們的寢室裝了空調。

不裝空調前,二娃哥和汪靜靜都是隨遇而安的人,不必在乎那麼多,湊合著就能行事。

雖然自跟了寧寧出了遊泳池,就被直接帶進了寢室樓,住進了217號房間,一日三餐都有一個死著一張臉,連個屁都不答複我們的老姑婆一樣的婦人端進來,一則,二娃哥,肋巴骨得好好養養,二則,懶得想那麼多,倒也沒想著出去看看。也就是靜靜,偶爾在傍晚的時候出去溜達一會兒,回來告訴我,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後來,二娃哥覺得傷好一點了,下麵的醜東西便有些急不可耐,勉強可支撐應戰小騷貨靜靜了。卻總是行至一半便無法繼續,太特麼熱了,都是黏糊糊的汗,動一動都難受。

於是,有一天,估摸著老姑婆(真特麼不知道叫什麼,從來不說話,啞巴一樣)送飯來了,我使個眼色,小騷貨一屁股坐上來,動上幾動,一起等著老姑婆敲門。

“門,門沒關,端,端進來吧!”小騷貨說話還是很溫柔的。

等到老姑婆進了門,竟然對不知羞恥的二人視若無睹。

二娃哥隻好尷尬地假裝怒極:“草特馬,你...你回去、跟、跟管事兒的說,趕緊...哦....嗯...啊...尼瑪地...尼瑪地...裝空調,事兒都辦不了!哦..你輕點..哦...”

“就...就...是啊,剛剛...啊...哦....有點感覺,啊...哦...就弄不下去了,太熱了,啊...就是這兒,加點勁兒...哦...我不行了...哦...阿姨,你..你幫忙...啊...給..說說,老這樣,啊!...老這樣...不是個事兒啊,我們還這麼年輕,哦...這麼年輕....生生憋回去對身體多不好啊!啊!...哥,等等...哦...哥..我愛你...哦...”

老姑婆看著對二人視若無睹,實則絕對裝逼,麵紅耳赤,把餐盤“哐”地往桌上一撂,摔門兒就走了。

又過了幾天,空調就裝了。

裝了以後,我和汪靜靜吹著空調倒沒什麼心思弄那事兒了。成天躺床上玩手指。

又幾天,小婊子寧寧就來了。

“喲,哥,恢複得不錯嘛。”小婊子看看靠在窗台上看外邊兒籃球場籃板框上麻雀的我,見我不搭理,又衝靜靜賣乖:“姐,你看妹妹,這兩天忙得都轉向了,也沒來看看你,做妹妹的真不懂事兒,妹妹真忙,姐,你不會真的怪我吧?”

靜靜何許人也,跟我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張口就來:“你少裝逼,把我們弄來又晾這兒,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