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想到昨天的事情,沈墨濃的嘴角還會微微翹起。
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逃跑、第一次去吃大排檔、第一次喝那麼劣質的酒、第一次住那麼差的酒店、第一次跟男人開房……太多的第一次定格在了昨天,隻可惜,永遠留在了昨天。
“叮鈴鈴——”
右側的座機響了起來,沈墨濃揉了揉太陽穴,拿起電話說道:“喂。”
“墨濃,今天什麼時候下班啊。”許衛國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聲音裏充滿了慈祥,可聽在沈墨濃的耳朵裏,有種說不出的刺耳,這種關懷,她寧可不要。
“文清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沈墨濃說,“我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叔叔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耽誤給您們許家賺錢的。”
“什麼我們許家不許家的,你不也是我們許家的人。”許衛國聲音帶著一絲怒火,“還有,我是你爸,不是你叔叔!”
“不好意思,我姓沈。”沈墨濃淡淡地說道,“若是沒別的事,那我就掛了,晚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們許家的人丟臉,絕對讓那個未來的妹夫滿意的。”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許衛國怒道,“晚上早點回來,你媽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衛國……”
啪!
電話裏麵響起了許衛國的妻子,何蘭的聲音,隻是剛說兩個字,許衛國已經將電話掛掉了。
沈墨濃麵無表情地掛掉了電話,想了想,她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拿起電話,按了一下秘書的電話。
“幫我買去一塊表,勞力士或者格拉蘇蒂的牌子,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戴的,下班前給我送到辦公室來……還有,晚上的會議取消。”
啪。
掛掉電話,沈墨濃靠在老板椅上,抬頭望著天花板,有時候,她真的想要放掉一切,還像昨晚那樣瘋狂著,隻是她終究還是過不去那道坎。
秘書辦事效率很快,立刻是送上來了一塊勞力士的手表,沈墨濃打開盒子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對於家裏的人,沈墨濃對待父母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對待許文清,那是真的疼愛,雖然不知道許文清為何那麼草率的結婚,但既然是見妹夫,那總得要送一份禮物。
這一塊手表,自然就是她想送的東西。
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半,沈墨濃簡單收拾了一下,快步向著外麵走去,盡管身體還有些疼,但是她不希望讓別人發現什麼。
在沈墨濃離開公司時,許文清也是偷偷地跑到了辦公室裏,見穆峰正在睡覺,她急忙是拍了拍穆峰的肩膀說道:“穆主任,下班了。”
“哦。”穆峰打了一個哈欠,白天看了六個床位的病人,也就沒有多少事情,沒想到醒來就下班了。
他伸了一個懶腰,卻是看見許文清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瞬間,穆峰意識到許文清如此殷勤的目的。
“你……”
就在穆峰準備說話時,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名戴著藍色口罩的小護士,滿臉焦急地說道:“穆主任,不好了,有患者家屬在病房鬧事,還動手打傷了胡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