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小刀就開始抱怨了,無非還是小時候的事情,說他家老頭子是如何打他的,別人家的孩子又怎麼樣怎麼樣,繼而是轉移到了穆峰的身上,抗議不平等的對待。
好歹他也是親生兒子,可在穆峰的麵前,他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從垃圾堆裏麵撿來的,至於穆峰才是真正親生的兒子。對於小刀的抱怨,穆峰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車子來到了大院,小刀立刻是變得老老實實,同時央求穆峰待會一定是要為自己說說好話,雖說這次的事情沒有他的參與,但是他說也要有人信啊。
萬一他家老頭子打人的興趣來了,想要打自己怎麼辦啊,說不定隨隨便便就能找個理由打自己的,記得以前,他家老子實在是沒有理由揍他,最後找了一個他頭發為什麼長長還不剪的理由,又是劈裏啪啦地揍了他一頓。
結果小刀跑去將頭發剪短了一厘米,又是挨了一頓揍,他老子說軍人怎麼能留這麼短的頭發,跟小混混有什麼區別……草,這些事情,小刀都不想說了,想想都是淚。
哢。
打開車門,穆峰從車子裏走了下來,目光掃視著四周的環境,?眼神閃過一抹懷念,卻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小刀跑了過來,老老實實地跟在穆峰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小刀的家裏。
打開房門。
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兩鬢斑白,卻是精神抖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絲絲威嚴。聽到開門聲,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兩人,抖了一下報紙,這才是將報紙放在旁邊,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從未從穆峰的身上離開過。
“爸。”小刀硬著頭皮喊了一聲。
“嗯。”雷虎山點點頭,說道,“去把我那極品大紅袍給拿來,泡上一壺。”
“誒。”小刀立刻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這個極品大紅袍,平時他都沒有機會喝到,又一次偷了一點,屁股差點沒有讓他老子給打成三瓣。
“坐吧。”雷虎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大前門,自己抽了一根後,又看了看穆峰,說道,“來一根?”
“好。”
穆峰點點頭,徑直坐在對麵沙發上,隨手拿起了茶幾上的大前門,四處看了看,沒有火機。
這個時候,雷虎山拿著火柴點燃了自己的香煙,又將還在燃燒的火柴伸向了穆峰,穆峰站起身來,彎著腰將煙給點燃了。
點燃之後,火柴也是燒到了後麵,雷虎山甩了甩,燃燒的火焰瞬間是熄滅了,繼而是丟到了旁邊的煙灰缸裏,此時的煙灰缸,早已是滿滿的煙頭了。
穆峰並不喜歡抽煙,一年能夠抽上一回已經算是奇跡了,隻是今天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心裏亂亂的,所以想要抽上一根。他坐在雷虎山的對麵,兩人就這樣坐著,坐在一起吞雲吐霧,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當雷虎山手中的煙快要抽完的時候,他才是緩緩地說道:“關於海蛇幫的事情,聽說了吧。”
來了。
終於是來了。
穆峰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忽然是抬頭看向了雷虎山問道:“海蛇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