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呼吸越來越重,南笙也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漸漸地沒了意識。
“鈴鈴鈴……”單調乏味的鈴聲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慢慢沉淪的南笙,聽到這刺耳的鈴聲,反應了過來,趁著壓著自己的人愣神的功夫,猛地推開他,扯著自己身上被扯的不像話的衣服,慌亂地跑出了房間。
看著跑出去的人,邙祁琰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自己的唇,感受著上麵殘留的馨香。
電話響了又響,邙祁琰才拿起了電話接了起來。
“現在和誰在一塊?”聽著對方質疑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躺在醫院裏的施巧言,聽到被南笙派到醫院裏的安安,說是南笙和邙祁琰在一塊,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等安安走後,著急的讓照顧自己的人拿過了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可是她打過去,對方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琰,在聽嗎?”
聽到她的話,終於開口了:“還受著傷,你多注意休息。”說完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掛了電話。
“喂?喂?”南笙聽著電話裏傳出的嘟嘟嘟聲,整個人氣得差點暈過去。
……
腳步淩亂的跑出了酒店,伸手攔住了一輛車,坐了進去。
南笙對著司機報了個地址,坐在後麵一言不發。
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到了家,南笙慶幸家裏沒人,如讓他的大寶貝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會擔心。
把自己關進浴室,脫了衣服,讓溫熱的水順著自己的身體流進了下水道。
嘴角流出的水變成了殷紅色,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牙齦和嘴唇相碰處慢慢沁出了血,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極力地在忍著什麼。
慢慢地,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牙慢慢地鬆開了下唇,下唇已經被她咬得不成樣子了。
她抬起手慢慢地摸著自己的唇,想著邙祁琰,手上的力度重了起來,使勁地揉搓著,像是那上麵有什麼永遠搓不掉的東西。
她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為什麼會忍不住的沉溺,她不該沉溺,她不該。
臉上的水慢慢地流進了嘴裏,是鹹的,南笙想著想著,竟癡癡地笑出了聲。
過了好久好久,站在水下的人終於動了,隨意擦了擦身子和頭發,就這麼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抱著被子,困意沒一會就向她襲來。
躺在床上昏昏地睡著,連大寶貝回來都沒有醒。
好像是第一次,她毫無意識地睡著了。
早晨,大寶貝照常去給南笙早安吻,當她看到南笙的嘴時,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身上散發著不屬於他的氣息。
到底是誰把她媽媽弄成這樣的,大寶貝小小的心髒裏滿是心疼。
輕輕踮起腳尖,在南笙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出去了。
床上的人聽著房門關上了,慢慢睜開了,眼角流出了兩行清淚。
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一陣眩暈向自己襲來,差點讓她再倒回去。
抬起手,輕輕揉著太陽穴,希望能夠減輕自己的頭痛,從床上站起,走出了臥室。
看著餐桌上,大寶貝給自己留的早餐略顯蒼白的臉,露出了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