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巧言敲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磨著指甲,休息室裏滿是各色的衣服。
房門兀地被推開,南笙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著施巧言,剛到公司安安就一臉焦急的跑過來,說是她的休息室不讓她進去,衣服也一件都沒有了,南笙還在納悶,現在一看她知道是誰在搗鬼了。
“喲。”施巧言扯著輕蔑的笑容,隨意的把磨指甲的東西丟在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們的大牌回來上班了?”
安安看著施巧言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裏的火氣更旺,來的時候被人攔在了門外,說是閑人免進,拜托,這是南笙的休息室,她是南笙的助理,怎麼就變成了閑人了?好說歹說了一番,守在門口的小姐姐板著一張臉把她趕走了。
休息室被搶也就算了,反正邙氏的休息室不止這一間,南笙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回公司,本來公司裏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她也很識趣的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去了造型師那,卻被告知衣服沒有了。
宣傳照的衣服又不是一兩件,是百八十件拿出來挑的好嗎,她又不傻,問了造型師之後才知道全被施巧言拿走了。
“都傍上邙祁琰了,還不在他的辦公室好好伺候他?”施巧言看著南笙冷著一張臉沒有搭理她心裏更是鬱悶,說的話都難聽了好幾分。
“哦?你以前是在辦公室伺候他的?那我倒要好好問問,他還有這個癖好?”南笙冷笑了一聲,昨天是誰和她說天天和邙祁琰夜夜笙歌,今兒怎麼變成她了。
“你!”施巧言猙獰著一張臉,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周圍的人都低著頭,努力的憋笑。
“自己的休息室呆不慣了,現在喜歡往別人的休息室跑了?”南笙邁著修長的腿一步步走到施巧言的麵前,“要不,我跟邙祁琰講講,你對他的辦公室戀戀不忘?”
“哼。”施巧言扯了扯身上的貂皮大衣,翻了一個白眼,“想拿邙祁琰來壓我?這次的年度宣傳照可是憑的投票,高層都不參加,我可是你的前輩。”
說罷,施巧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仿佛要跟沙發融為一體的樣子。南笙打量了一下休息室,除了真皮沙發還在意外,其他的家具全被換了一套,花枝招展,透露著一股廉價歐式裝修的低俗感,這樣的休息室不要也罷。
“安安,我們挑幾件衣服就走吧,這休息室裏的味道已經快趕上家裏的廁所了。”南笙緩步走帶衣架子前麵,剛拿起一件衣服,施巧言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按住了她的手。
“這件衣服是我要穿的。”施巧言抬著頭又死死的攥住了那件衣服,南笙覺得好笑的嗬了一聲又放下,拿起了另一件,卻又被施巧言攔下,“這件也是我要穿的。”
“你一個人要穿多少件?有沒有百八十個身體,一件件換了去拍照,那我們還要不要拍了?”安安有些生氣,本來就是邙祁琰買回來兩個人挑著去拍照的,現在倒好,施巧言一點也不客氣的全部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