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在醫院拉著春夏的手,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李小滿因為這件事,體力支撐不夠住進了醫院,季節去公司的時候,整個人也有些蔫兒。
“春夏,能告訴阿姨當時發生了什麼嗎?”南笙盡量用著溫柔的語氣,而不是去直截了當的質疑他。
餐廳的錄像已經前前後後的看過了很多次,但是他們坐的地方是個盲區,始終看不見有誰走動,不過近百遍的反複看下來之後,也不是沒有一點的線索。
一個帶著黑帽子,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走進酒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所以那個人一定就是春夏的生父,但那人帶著口罩什麼也看不見,即使看見了,也沒什麼辦法。
春夏的生父特意叮囑不許報警,否則他們還能不能看見閏子他就不知道了。
遊樂園裏調出來的監控錄像也七七八八看了一遍,但是一天接待那麼多的客人,實在也是大海撈針。
而唯一和他有接觸的也隻有春夏了,仔細想想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恰好的也進了同一個餐廳,說是沒人通知他,南笙才不信,而唯一一個可以通知他的人應該就是春夏了。
“當時,我爸爸過來抱走了妹妹,然後我怎麼哭著求他都沒用。”談起閏子,春夏顯得一臉的悲傷,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被生父抱走,也是很奇怪了。
“那他從哪裏走的。”
“從,正,好像進了廁所之後,就沒出來了。”春夏轉了轉腦袋,吞吞吐吐的說完一句話低下了腦袋,“我進去看過了,沒看見他。”
南笙垂著眼睛,企圖在春夏的臉上找出一點點的怪異之處,然而,他的臉卻是一直那麼純真的模樣,她點了點頭,再這麼問下去應該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吧。
“那,那你喜歡閏子嗎?”話題突然的轉變迎來了良久的沉默。
春夏完全的身體一僵,腦海裏出現了那張肉嘟嘟的小臉,還有口齒不清的喊著哥哥的模樣,喜歡抱著他流口水的嬰兒臉龐。
南笙看春夏久久不答話,也沒有再強硬的逼他回話,把春夏送回李小滿的屋子後,南笙又步履匆匆的走進了安安的病房。
這倒是讓她有點方便的兩頭跑跑,探望李小滿的時間之餘,她還可以來看看安安。
“你怎麼又來了啊。”安安歪著腦袋,一手拿著水果,一手拿著雜誌,一臉的悠然自得,顯然還不知道南笙這邊發生一件很是棘手的事情。
南笙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知怎麼突然有些懷念自己住院的那段時光,至少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還能過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瀟灑日子。
“你是不是快要出院了啊。”南笙懶懶的看著安安,兩個老人好像是已經會老家開始著手準備關於辦婚禮的事宜,看樣子安安離出院的日子應該是不遠了。
“不,不啊,我感覺我還需要再住一段時間。”安安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裏的蘋果,出院就是結婚的誰受得了,帶著一半欣喜一半忐忑的心情,自然是能拖一段時間就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