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大、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個,那個是什麼怪物?”不知道是跑得太急或是還沒從驚嚇中回過氣來,年輕男子結結巴巴地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心翼翼地詢問著,這黑燈瞎火地他也看不見謝非塵的長相,隻是剛剛在樓上倉促間知道救了自己兩人的應該是個青年,當下心地措辭著。 WwW COM
謝非塵瞥了這對情侶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道:“廢話,在這棟鬼樓裏的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鬼了!”
他心中也是十分憋屈,跟那些孤魂野鬼打了幾個月的交道,好不容易碰到個夠分量的獵物,結果竟然還附贈兩個拖油瓶,真是讓他鬱悶得差點吐血,自然不會給這兩個深更半夜跑這來作死的家夥好臉色。
“鬼、鬼!”臉色煞白的女子急促地尖叫半聲就自己捂住了嘴巴,喘了兩口氣急聲道:“那一定是鬼,好恐怖的東西,那我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趕緊跑啊,趁著那東西還沒追上來!”
“你們看看窗外就知道了。”
聽見謝非塵平淡的話語,這對情侶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趕緊跑到窗口往外張望,卻現樓外盡是一層灰蒙蒙的霧靄,絲毫看不見外麵的景象。
“怎麼會這樣子!”
兩人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大受打擊的精神一時間幾乎快要失常。
“這棟樓已經是在鬼境之中,除非除掉那頭惡靈否則根本跑不出去,不信你們大可以自己試試。”謝非塵努努嘴,將現在的處境告知了這對情侶,隻是為了避免兩人精神波動過大也為了這個臨時團體的和諧,他很自然地隱瞞了這個困境是他造成的事實。
“那,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要轉回去跟那頭怪、鬼戰鬥?”
年輕男子一臉崩潰,而女子一聽臉上頓時充滿恐懼:“不,不行,我們怎麼可能是那種東西的對手,我情願馬上去死也好過再回去,嗚…”激動之下,剛剛的驚惶與害怕終於化作淚水奪眶而出,將女子的妝容衝得一塌糊塗,她蹲下來啜泣著嗚咽不止:“為什麼我會碰到這種荒謬的事情,嗚嗚…”
謝非塵眉頭一挑:“放心吧,我還沒打算把你們兩人送回去給那頭惡靈加餐,否則剛剛辛苦把你們帶下來幹嘛?惡靈由我對付,你們乖乖躲在這裏不要添麻煩就好了。”
年輕男子猛然想起剛剛生的事情,頓時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一般又驚又喜:“這位大哥,你莫非是來抓鬼的法師,難怪剛才能將我們從那隻鬼手中救出來。”
“差不多吧。”謝非塵含糊應道:“總之你們心躲好,其它事情不用操心,我這就回去免得那頭惡靈追到這裏。”
雖然漆黑一片,但冥眼夜視的謝非塵能清楚地看到年輕男子聽見他要離開時有些變色的臉,戲謔地加了一句:“或者,你想自告奮勇上來幫我的忙?”
年輕男子大駭下退了一步,苦著臉彎腰賠笑道:“哪裏,大哥,你看我這笨手笨腳地過去也是個累贅,哪裏敢給您添麻煩,您老走好!”
“千萬心呐,我們可就全指望您了!”年輕男子可憐巴巴地道,如果要麵對的是個暴徒也許他一咬牙就跟上去了,畢竟萬一謝非塵失手的話他們也活不了還不如拚上一把,但現在對上的卻是傳中的鬼怪,剛剛見識過那鬼怪的恐怖手腳還虛的年輕男子實在提不起勇氣再次麵對。
等謝非塵的腳步遠去,年輕男子拉起女友,在黑暗之中摸索著前進,雖然剛剛那法師了暫時離不開這棟樓,但不試試的話又怎能甘心,何況就算真的無法離開,離那頭鬼遠一點是一點。
“嘖,可惜不幹掉那頭惡靈的話,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麼種類,有些棘手啊。”
謝非塵步履匆匆,心中思考著等會的對策,對最終勝利他倒並不怎麼擔心,但如何以最的代價幹掉這頭惡靈才是他努力的方向。
“唉,終歸還是手中合適的牌麵太少,否則根本不用這麼傷腦筋。”
就在謝非塵思索之時,忽然汗毛一豎,上方陰氣大盛呼嘯勁風當頭壓下。
被偷襲了!
刹那之間,謝非塵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幸運的是謝非塵之前召喚出了風精在身邊,這種風的精靈對大氣的流動異常敏感,才讓他險之又險地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來自頭頂猝不及防的攻擊。饒是如此,謝非塵的背部也被擦過了一大片,卻不是皮開肉綻那種火辣辣的灼痛,而是如浸入冰水般的刺痛麻木。如果眼下有麵鏡子的話,他就能看見背上的傷痕並非剛受傷的紅灼色,而是一道紫黑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