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流潛伏(1 / 2)

鴻雁區的一棟單元樓前麵,黃色的警戒條幅隔開了一片禁區,幾名警察站在外麵維持秩序,外麵圍了一大圈圍觀群眾。 Ww WCOM

“柳嬸,你也在啊?”一名區住戶擠入人群,看見旁邊的熟人連忙招呼道。

“哦,關啊,從老家回來了?”

“是啊,這不中午剛回來嗎,就現這裏圍了一大圈人,是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昨晚樓裏有家住戶煤氣管道爆炸了,現在還在排查危險呢。”

剛來的區住戶驚訝問道:“噯,柳嬸,你不是也住這一棟嗎?知道是哪家生了事故,有人傷亡沒有?”

柳嬸歎了口氣:“喏,就是,我家樓下那個老外住的地方,來奇怪,我昨晚睡得死沉死沉的,我家那口子有輕微的失眠症也同樣沒聽見樓下有什麼動靜,一大早被警察叫下來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路過時瞅了一下,不僅房子裏破破爛爛地,連門框都隻剩半個,你這麼大的動靜我昨晚咋就沒聽到個響動乜?”

“別你了,吳老師住在對門不也一點聲音都沒聽見。”旁邊一個老頭插嘴:“好家夥,那剩下的半個門框都打到他家門前來了。”

“怪事,真是怪事。那老外人還挺不錯地,每次見麵都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還是個大學教授呢,希望人沒事。”

圍觀的人隨意議論著,人群不遠處張夜安拉了一下頭上鴨舌帽將麵容遮蓋住大半,低頭轉身離開了區。

區門口,一名警察與低著頭的張夜安擦身而過,不在意地走了兩步後,突然心中一動現這人臉型與局裏前下的重點嫌犯照片頗有幾分吻合,一個激靈本能轉身喝住了這人。

“喂,前麵的人站住。”

喝聲下張夜安像雕像般沉默地站在了原地,既不轉身也不開口詢問,看在警察眼裏更添了幾分可疑,警覺地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槍支上緩緩靠近:“不要做多餘的動作,慢慢轉過身來。”

驀然,張夜安身子一動,看似正常走路的姿態、如傀儡般機械死板的動作,卻如風般化作一道黑影迅倒退著衝入了警察懷中,乍一看去兩人就像貼在了一起般很是滑稽。但被靠上來的這名警察絕不會有半點好笑的心思,駭然中隻覺得被頭狂奔的瘋牛撞到了懷裏,體內的每一處腑髒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無不在狂暴的力量下哀鳴著。

停步,倒退,張夜安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沉默著快步離開了區,數秒後,密集的骨碎聲在一瞬間響起,他身後的那名警察就像灘爛泥般軟倒在地,暗紅的鮮血逐漸在草地蔓延。

就像遊魚融入了大海,回到街道的張夜安毫不起眼地混入了人群之中,或踏著死角、或借著周圍車輛行人嫻熟地躲避著路上有監控的地方,最後來到了一棟有些陳舊的商業樓前。在踏進大樓前,張夜安看似不經意地翻動了一下胸前的徽章,一股細微的無形波動傳遞開來,隨即走進大樓,但他的身影卻並未出現在一層大廳中,而是完全消失了蹤跡。

陰暗的建築裏,亮度昏暗得就像是即將落山的夕陽最後一點餘暉,剛從大日頭下進來的張夜安隻是眯了眯眼就習慣了這裏熟悉的黯淡光線。這大廳裏的布置很奇怪,雖然廣闊空曠卻沒什麼多餘的擺設,大廳中間最顯眼的地方竟開拓了一口浴池,隻是裏麵湧出的卻是一股股流動的幽暗液體,整個池子顯得一片漆黑。池子裏,一名****著上身的中年白男子正閉眼泡著澡,臉上明明是痛苦的扭曲表情,卻又摻雜著自虐快感般的殘酷笑意。

“導師!”張夜安見怪不怪,朝池中的男子微微躬身:“我回來了。”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西蒙睜開了眼睛,緩緩注視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門徒。

如果詢問大學裏的同事對西蒙的印象的話,那大概是為人溫和卻嚴謹,略帶一絲古板,正符合大多數華國人對德意誌人的固有印象。不抽煙,不喝酒,除了教學工作外一直深居簡出,也不參加什麼社交活動,幾年下來連與人爭執都沒生過一次,完全過著修道士般的簡單生活。

但此刻黑池中的中年男子卻與那個彬彬有禮的西蒙教授完全不同,並非是形象上的變化,而是本質上差異。真要的話,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撕去了體表的仿人皮膚露出了機械齒輪電路的本體,雖然隻是薄薄的一層皮膚,卻完全是兩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