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古道,山林之間,一群少男少女正遊山玩水,嘻嘻哈哈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蘇兄,上次你說的那個,嶺南七怪遇到流雲公子之後,發生了什麼?”一名少女蹦蹦跳跳的此時正出聲詢問走在眾人前方的男子。
“自然是打了一場,流雲公子以一敵七,毫不示弱,那一手流雲劍翻轉流傳,在那七怪的包圍之下,左右騰挪,左突右刺,那嶺南七怪竟然是無力招架,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居然不敵那一把流雲劍,在那一手流雲劍法之下四散逃竄,嶺南七怪老大陳柏被刺瞎了眼睛,老四桃子花被斬斷了一條手臂,老六梨樂差點丹田被破,武功盡失。”那蘇性男子緩緩說道,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那蘇師兄和那流雲公子相比呢?”那少女又問道,而這一句話頓時吸引到了身邊其他正在各自討論的少男少女們的注意。
“哈哈哈,可能我蘇銘現在還比不上那流雲,但是過些時日,那就不好說了。”蘇銘微微一笑,之前他講述故事的時候稱呼流雲稱呼的還是用的公子尊稱,但與自己有關的時候,他卻是直稱流雲。
“咯咯咯,蜀門弟子果然口氣不一般,不知道死了的話,還能不能像這樣狂妄自大!”突然,不遠處的林子裏傳出了一聲怪笑,七道身影從中撲出,相貌各異,有一個人高馬大,肌肉結紮,但卻濃妝豔抹,穿著女性服裝,但卻少了一隻胳膊,又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頭,額頭高高凸起宛若野獸,兩隻眼睛空洞,沒有眼珠。
還有一名妙曼女子,身著紗衣羅曼,較好的身段若隱若現,綻放出無限的美好,但唯一令人遺憾的是,那女子的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痕。
“嶺南七怪!”少男少女們發出驚呼,紛紛拔出來自己的武器,為首的的蘇銘也是拔出了腰間常見,麵色露出凝重,自己現在尚還不如那流雲公子,如何以一敵七?
“哈哈哈哈”一邊怪笑著,嶺南七怪緩緩散開,做包圍之勢將少男少女包圍在內。
“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裏?”蘇銘心裏跳動,惶恐不安,論自己的實力,若是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的話,還是有突圍的希望,自己下山遊曆,人在江湖,講究名聲聲望,若是拋棄同伴,首先是自己的名聲便臭了,其次,自己乃蜀山劍派,更不能墜了大派名聲。
等會血戰之後,找尋機會逃離。他暗暗下了決定。
“殺!”嶺南七怪各自怪叫一聲,撲殺向了少男少女們。
“啊”“救命”“大家別怕我們人多。”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少男少女們亂作一團,仿佛油鍋上的螞蟻。
突然,嶺南七怪停了下來,因為亂七八糟的少男少女們之中,站著一名青衫少年,腰間別著一把烏黑淒亮的長刀,英氣逼人,黑色的頭發隨風飄揚。
這個人不簡單。嶺南七怪各自眼神一凝,拿著自己各自的武器,有的拿扇子,有的使鉤鐮,有的使齊眉長棍,從四麵八方,沒有追襲那些少男少女,凝重的看著麵前的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未開一句口,未挪一步腳,隻是緩緩的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長刀的刀柄之上。
似乎有無形之手壓迫在自己的頭頂一般,嶺南七怪隻覺得氣機運轉困難,甚至再不出手,連出刀都變得困難無比。
“啊!”當下一聲暴喝,那肌肉發達,但卻濃妝豔抹的男子先動了,他使著一把鐵骨扇,正是四怪桃子花,隻見他運轉玄氣,強行出手,單筆握著扇子,猛地一揮,一道桃色玄氣向那青衫少年打去。
青衫少年終於動了,但他腳步未動,但刀已然出鞘,帶起了一片刀光,這刀光起初一看很普通,就好像普通人揮刀一般,但就是這普通的一刀,劃開了那桃色玄氣,向桃子花斬去。
桃子花隻覺得這一刀似乎封閉了天地,速度緩慢,勢大力沉,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招架,僅剩的左手握著扇子不住的顫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柄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忽然,刀身一停,桃子花眼前幾根發絲飄落,刀刃正懸停在自己的頭頂,離自己的頭皮隻有毫厘之差,鋒銳之氣仿佛要割裂自己的頭顱。
“滾吧。”那青衫少年正是離家不就的林天,在那天風老蘇醒的不久之後,自己便是離開了林家前往嶺南,落陽城到嶺南需要一月時間,而極北之地到落陽城卻是需要三月那李闖帶傷返回,說不得等回來算賬的時候大半年都已經過去,所以林天也是借著時間尚還充足,去嶺南並沒有快馬加鞭,而是一路體驗這江湖。而剛到嶺南邊界這青山古道,便是遇到了蘇銘這一群遊山玩水的公子千金,索性裝作剛離家遊曆江湖的少爺,混了進去,因為這群公子千金往往對江湖軼事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