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淚縱橫著趴在地上,張芸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她伸出一隻手指著甄冰,甚至不敢扭過頭去看她的臉,因為生怕自己在忍不住作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是她,大人,這本來就是民婦來狀告她的,現在您怎麼開始質問民婦?”
楊恭順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半分的同情,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不悅道,“案前前因後果都是要弄清楚的,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本官的辦案能力?”
張芸縮了縮腦袋,不敢在頂嘴了,她是真的怕這個楊大人等下一生氣在讓人打她板子了。
一旁甄陽眼珠子轉了轉,覺得今日情況有些不妙了,唯恐母親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便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
“大人,母親有傷在身,這個問題不如草民來回答吧。”
“哦?那張氏嘴巴受傷了?需要你帶她開口?”
甄陽一噎,到了現在如果還不知道楊恭順是在故意針對她們,那他可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臉上表情出現一瞬間的龜裂,他低頭看了一眼壞事的母親,決定就是因為母親不會審時度勢,這才導致他的計劃沒有順利執行。
搖搖頭,甄陽話頭一邊,“啟稟大人,母親這會兒可能隻顧著疼了腦袋也不靈光,還是讓草民代替她回答吧。”
張芸躺在地上聽著兒子說自己腦子不靈光,心裏自然是十分生氣的,她真準備開口說她可以自己回答,就被甄陽冷冷的看了一眼。
甄陽心中是有些恨極了這個給他拖後腿的母親了,差點讓他到手的鴨子給飛了!
“如此,便你來回答,昨日張氏是否帶人去了甄誌凡家裏?”
甄陽眼神動了動,他抿了抿唇,昨天時候張芸去那邊可是有不少的人看到,這事想賴也賴不掉。
於是他點點頭,“昨日母親是去了父親院子,不過母親是帶著平和的心態去找父親服軟的,兩人在屋裏說完話,母親就離開了,至於後拉,父親身上的傷,還有甄冰說的家裏財物丟失,這就與母親無關了。”
甄陽言下之意,人是去了,不過沒動手,你們沒證據,所以,人不是她們打的,東西也不是她們拿的!
“丫頭,你舅舅的話,你可有什麼要辯駁的?”
“嗬。”甄冰輕笑一聲,“舅舅既然非要顛倒黑白,民女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隻不過,照舅舅話中的意思,沒有證據,就不能定罪,那祖母你們誣陷我半夜翻牆過去行竊,行凶,又有何證據?”
講到證據,甄陽臉上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底氣十足的道,“證據當然是有的,想必大人派去祖父家裏搜查的人也快要回來了吧,屆時,自然能找到她昨夜從我們家裏帶出去的東西。”
被他手指著的甄冰眉毛挑了一下,看著他就宛如在看一個智障,“舅舅如此篤定,等會兒什麼都找不到的話,可是不要失望啊。”
她昨晚既然去做了那事,自然也是防範著他們娘倆做妖的,所以一早的她就拿著銀子去找了隔壁的二牛哥監視她們,所以自然是知道甄陽在她們走後偷偷帶了東西去了祖父的老房子裏,還知道他將東西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