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因為持續的高燒,已經昏睡了很久了。 Ww W COM
突然一個激靈,一盆涼水從她的頭上潑下來,緊接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兩個男人,便撲過來按住了她。
撕拉——
布料破裂的聲音,將她從被涼水浸透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你們是誰?”她驚恐的聲音在黑暗的山洞裏流竄。
“很快你就知道了!”
忽而,大燈驟然亮起,照亮了整個山洞。顧然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黑暗,一下子適應不過來,艱難的眯了眯眼睛。
這才看清,她的麵前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這幾一直陪著她的那個,燈就是他打開的。
還有兩個,就是剛才撕她的衣服的。
而那兩個男人也明顯被燈光刺到了,罵了一句,“王老四你不想活了!”
王老四點頭哈腰的咧開嘴,“不是要攝像嗎?不快點等下來不及了。”
隨著她的聲音,顧然看見撕衣服的其中一個男人,手裏揚起了一部型攝像機。
“王老四,你先去!”那人指揮著。
王老四目露精光,可隨即又搖頭了,“我長得不好看,拍出來也不上鏡啊!”
另一個男人聞言,踹了王老四一腳,“你去不去?要不是看你長的惡心,我還不留你在這呢!你要不去,等我回去告訴老大,把你剁了喂狗!”
“不要!”王老四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像他這樣的混混最是惜命,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你快點!”身後一聲怒吼,王老四腿一軟,跌倒顧然的麵前。
顧然驚恐的瞪著麵前猥瑣的臉,“滾開,別碰我!”
可是她手腳全部被綁住了,根本反抗不了。
撕拉——
布料碎裂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露出了顧然的半個肩膀。
顧然渾身顫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媽媽去世的時候那種徹骨的絕望。
咬了咬牙,她狠狠的往王四的頭部撞過去,砰地一聲,王老四尖叫著跳起來。
拍照的男人將他一腳踹開,罵了一聲,“廢物!”
將手中的攝像機遞給一旁一直沒有話的那個男人,他猥瑣的舔了舔嘴唇,“我來!”
他先將顧然手腳的繩子鬆開,“這樣才好玩!”
“滾開!”顧然啞著聲音大吼。
然後,男人一伸手,撕掉了顧然剩下的半截衣服。
“砰!”頭頂的大廳,突然炸裂,眼前的光明瞬間消失。
“誰打擾老子好事?”男人剛喊了一聲,一個拳頭便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誰!”男人氣急敗壞的爬起來。
下一秒,備用燈光亮起,賀荊南腳下踩著剛才那個企圖侵犯顧然的男人,而在他的身後,另外一個拿著攝像機的男人,正用一把匕對著賀荊南的脖子。
“賀先生,你終於來了!”
賀荊南看了一眼淩亂的顧然,咬牙又狠狠的將腳下的男人踩了幾腳。“你們一定會為今所做的付出代價!”
身後的男人笑了,“賀先生,在我們付出代價之前,我想你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再吧!”
完,他看了一眼王老四,“東西準備好了嗎?”
王老四縮了縮脖子,“好了!”
聞言,男人揚起匕狠狠地給了賀荊南一刀。悶哼一聲,他緩緩的矮下身去。
身下踩著的男人順勢站起來,但是礙於受傷很重,他隻能慢慢的往外挪。
“顧然!”賀荊南叫了一聲,可顧然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從他剛才進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保持著呆呆的狀態。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亂七八糟的,露出了大片的肌膚。胳膊上還留著青紫的手印,觸目驚心。
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她裹住。
顧然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樣,喃喃自語,“別碰我,滾開,滾開!”她的反抗十分激烈,不斷地拍打著他胸前匕的傷口。
傷口的鮮血汩汩流出來,可是他卻覺得心底某一處,有更加疼痛的感覺慢慢的滲透出來。
“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他咬牙緊緊的抱著她。“顧然,你相信我嗎?”
下一秒,懷中的人渾身一顫,漸漸清醒過來。
“賀荊南?”她微弱的聲音,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
“是我!”賀荊南抿唇衝她回了一個微笑。
“砰!”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地動山搖。
門口傳來一聲劇烈的尖叫聲,剛才掙紮著挪出去的男人,被一塊從頭頂掉下來的大石頭剛好砸中,瞬間就沒有了聲息。
“是炸藥!”賀荊南話音未落,震源已經擴散了過來,他們現在待著的位置,頂上的石頭也一塊一塊的往下掉。
“這裏不能待了,我們快出去!”賀荊南完,抱起顧然便往門口的方向跑。
顧然抬頭看著他的臉,這一刻的他,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為什麼會來救我?”心裏這麼想著,她便這麼問了。
“我們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話剛完,頭頂上的應急照明燈,被晃掉了。
“心!”黑暗中響起顧然突兀的尖叫聲,緊接著,她整個人轟然倒地。
頭頂的方向傳來一聲悶哼,意料之中的被重物擊中的感覺,沒有等到,賀荊南竟是硬生生的用後背撐住了石板,將她禁錮在了身下。
“賀荊南?”她顫著聲音叫了一聲,頭頂上的人沒有回應。
想到剛才倒下的時候,她看見頭頂砸下來的那塊石板,她心下突然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持的恐懼之中。
周圍的轟鳴聲,漸漸平靜下來,四周再一次陷入寂靜。
黑暗中,她伸出手觸摸在自己上方的人,觸手一片溫熱。
是血!
顧然慌忙縮回手,是賀荊南的血?
“賀荊南!”她摸索著附上他的臉,用手拍了拍,聲音裏帶著苦澀的腔調,“賀荊南,你不要死!”
可是這種話出來,卻是帶著無力。
“別吵!”上方的人,突然開口,帶著一絲疲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聒噪,休息一下都不行。”
“原來你沒死!”顧然隻覺得心底那一抹恐懼突然間就消散了很多。她歸結於,大概是她怕黑,更何況門口那邊還有一具屍體。
“你很希望我死嗎?”
“不希望!”她斬釘截鐵的回答之後,又道,“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