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當然知道,二叔自己也要知道才行。”罷,賀存希抬腳邁出了大門。
身後,賀成安疑惑的看著電腦的桌麵。
剛才賀荊南那意思,這事情賀存希是很清楚的。但是賀存希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妥,包括自己剛才的試探。
餘倩蓉見他沉思,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燕回怎麼樣了,那件事在他的心裏一直都是一根刺,好不容易現在他的心情好多了,對長安也不是那麼排斥了,可是現在又被翻出來。”
賀成安歎了一口氣,“意。”
……
顧然大病未愈,經過剛才的掙紮和爭執之後,現在人很虛弱,也沒有什麼力氣再鬧了。
賀荊南將她帶回去之後,很快趙醫生便趕來了。
檢查之後,給她掛了一瓶藥水,是補充人體所需的能量的,然後顧然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趙醫生不悅的告誡賀荊南,“之前你老是半夜神出鬼沒的我就不了,但是這次我明明告誡過你,她現在還虛弱,最好不要出醫院,你怎麼不聽呢?”
賀荊南聞言抿了抿唇,“我也想知道,沒有主治醫生的同意,是誰病人出院的。”
趙醫生一愣,“還有這種事?行了,我回去處理。既然已經出院了,不去也行,我安排護士每來檢查,有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你也可以通知我。”
“嗯!”賀荊南惜字如金,臉還是很黑。
趙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臭子!”
趙醫生剛走,福便回來了。
打開門,客廳裏安靜如常,聞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福這才放心了很多,慢慢走了進去。
二樓的臥室裏,賀荊南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然。他是背對著門的,福隻能看見他的背影,依舊挺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覺得淒涼。
本想安靜的轉身,賀荊南卻突然叫住了她,“鑰匙放下,桌上有錢,拿了就走吧!”
福一愣,“我不走!賀先生,我留下來照顧顧姐吧?”
“不需要!”賀荊南十分的決絕,任憑福怎麼,他也不肯同意。
沒過一會兒,便來了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一進門先是指揮人換掉了門鎖,然後便是將桌上的錢強行的遞給了福,隨之毫不留情的將她趕走。
福不由得在心裏為顧然捏了一把汗,隻能先聯係了舒婷和墨,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顧然醒來的時候,已經黑了。
房間裏開著燈,顧然一睜開眼睛就被頭頂的大燈晃了眼睛,然後才漸漸回憶起下午生的一係列事情。
一記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少夫人,晚餐準備好了。”
顧然一愣,,“你是誰?”
中年女人十分循規蹈矩的道,“我姓韓,是賀先生安排來照顧您的。”
又換了一個?顧然心下微冷,“福呢?”
“不清楚!”韓嫂道。
顧然翻身下床,“那賀荊南呢?我要跟他。”
“不清楚。”韓嫂罷,便趕緊拿了一雙拖鞋遞給顧然,“您身體不好,最好不要光著腳。”
顧然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誰告訴你的?”
“沒有誰告訴我,我看見了您下午掛的吊瓶。”韓嫂木訥道。
顧然隻覺得身心俱疲,不想再問她,便徑直下樓朝著門口走去。
眼看著她便要拉開門,韓嫂一個箭步又追了上來,“少夫人,您不能出去。”
“為什麼?”顧然明知故問,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不能出去呢?賀荊南為了困住她不惜將福調走,換了一個一點也不講情麵的韓嫂過來。
要是她還不知道,她就傻了。
想罷,她推開韓嫂,又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韓嫂突然從身後拽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的拉住她,“少夫人,您有什麼事,直接和賀先生,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做事的人?我是賀先生請來照顧你的,要是你不見了我怎麼辦?”
韓嫂身形強壯又一直做得都是力氣活,當然比顧然力氣大。
顧然隻得相勸,“不會為難你的,你跟和荊南是我自己要走,你攔不住。”
“可是我攔得住。”韓嫂很認真的道,“而且賀先生了,要是我看的好,可以給我兒子安排進大公司。”
顧然,“……”賀荊南果然是賀荊南,真會對症下藥。找了這樣一個人來,知道她毫無辦法。
顧然深呼了一口氣,“放開我。”
韓嫂聞言抓得更緊了,好像顧然下一秒就會跑了似得。
顧然蹙了蹙眉,“放開我,我不會走的,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韓嫂見她好像真的不會跑了,才放開她,讓她在餐桌邊坐下,伸手翻開食物罩。
顧然直接製止了她的動作,“我自己來。”
韓嫂也不客套,見狀便退到了一邊,隻是眼睛一直停在顧然的身上,看的顧然渾身不對勁。
另外一邊,蘇國鋒看到報紙之後,也十分震驚。
不過很快,他便安靜了下來。上次顧然生死一線的時候,他的態度那樣的明顯,已經傷了顧然的心了。
但是這邊這個假的蘇半夏,一直以來和他的感情還算好。蘇國鋒索性裝作並不知道這則新聞,連醫院都沒去。
而蘇半夏則是震驚不已,她還在試探中,是誰給她漏了底?叫了護理去隔壁打聽消息,回來卻,隔壁的早上已經出院了,而且據是賀家的一群人來醫院接走的。
護理還,“好像聽離婚什麼的。”
蘇半夏頓時心下一鬆,隻覺得自己等了這麼久總算沒白等,現在賀家肯定是知道顧然是假的,所以要讓她離婚了。
正想著,趙助理走了進來。
蘇半夏忙佯裝驚慌的要將報紙收起來的樣子,可誰知道,越是著急,報紙卻反而飛了出去,正好落在趙助理的腳邊。
趙助理彎腰撿起,目光落在那大大的標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