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賀存希靜靜的盯著蘇半夏警惕的臉,腦中回想著剛才助理的話,賀荊南死了?那個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報複的人,竟然死了?
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鑽營,還有什麼意義?要知道,他無數次在夢裏都在想,要讓賀荊南有一也嚐嚐,這失去愛人的痛苦。WwWCOM
現在這一切都要準備好了,他怎麼可以死了呢?
賀存希的臉色晦暗,陰晴不定。看在蘇半夏的眼中,十分驚心。總覺得他好像不是她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他和賀荊南之間一定還有更大的矛盾……
突然,賀存希往前進了一步,哈哈大笑。
蘇半夏蹙了蹙眉,身體隨著賀存希往前走的腳步,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賀存希一步一頓的往前走,好像那雙腳沉重如鐵。
良久,他才走到蘇半夏麵前,抬手捏住了蘇半夏的下巴。
“你對了,他果然不會來了。”
賀存希的突兀,蘇半夏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突然被他這麼肯定的出來,心底還是有了一絲波動。
不過很快,她便將那一絲波動掩下了。扯出了一絲笑意,“我早了,我對於他來,根本不重要……”
“不重要……”賀存希重複了一句,“不是不重要,是太重要了吧?”
聞言,蘇半夏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了。索性,不再話。
可賀存希卻好像沒有那麼快要放過他,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道,“不對,不對,不是這樣!這一定是你們想好的。”
是了,賀荊南怎麼那麼容易死?賀存希突然覺得自己失算了,旋即他放開了蘇半夏,轉身走了出去。
下巴突然重獲自由的蘇半夏愣愣的看著賀存希離開的方向,自嘲一笑,旋即垂下了眸子。
門外,賀存希出來之後,立刻吩咐助理,“你留在這裏,我回海城一趟。”
助理遲疑的問道,“賀董,那這計劃……”
“不動,一切等我回來再。”罷,賀存希一轉身,看見顧然站在門外閑閑的看著他。蹙了蹙眉,他又道,“看好她,別讓她惹事!”
顧然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轉開頭。
……
海城賀家,此刻得到消息的老夫人,如同聽到了晴霹靂。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昏迷了過去。何晨想起之前賀荊南好的趙醫生,慌忙叫人聯係了,將老夫人送進了海城醫院。
也正是因為如此,賀家二房的人,全部都彙聚了過去。
賀存希一回到老宅,便從容嫂口中得知了這一切。要知道,對於賀荊南來,老夫人是很重要的。
所以,賀存希沒有多想,便趕到了醫院。
病房裏,老夫人還沒有醒來。趙醫生給她做了簡單的急救之後,便將她安排進來了。
此刻,賀成安正拉著趙醫生詢問老夫人的病情。而餘倩蓉卻站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夫人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病房外麵,賀燕回站在那裏,看著牆上的一幅宣傳畫呆。
賀存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還沒話,賀燕回已經開口。“存希,你來了。”
雖然,賀燕回是二房的兒子,但是他歲數比賀存希大,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直呼他的名字。
賀存希沒回應,而是道,“你相信大哥真的掉下山了嗎?”
賀燕回聞言瞥了他一眼,“我當然不希望他掉下山,難道你希望?”
賀存希一愣,旋即笑道,“怎麼會?隻是奶奶這病是心病,我看指望醫院是不會有什麼效果的。你也知道,奶奶最疼的就是大哥了,要是他能回來,奶奶肯定就好了。”
“誰不是呢?”賀燕回歎了一口氣,“正好,我剛才是聽奶奶住院了,才回來的。現在我要趕回山上找人了,你也來嗎?”
賀存希求之不得,慌忙跟了上去。
……
深秋,山上很多灌木的葉子都黃了,一片一片的掉著葉子。
深穀中,到處都堆滿了枯黃的葉子,才起來哢哢作響。
賀存希跟著賀燕回在這山穀裏走了好久,一無所獲。警察也全部都分散開來找人,直到傍晚,在車子掉下去的那條線路的附近,找到了賀荊南的鞋子。
賀存希看著那一隻沾了血跡的鞋子,有些開始相信賀荊南也掉進深穀的事情了。
……
位於西山上的佛緣寺,又到了一年一度香火鼎盛的季節。
安浩坐在禪房裏,看著床上躺著的賀荊南擔憂不已。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荊南醒了嗎?”
安浩看向來人,搖了搖頭,“還沒有,從昨晚上到現在,睡了一一夜了。不會有事吧?”
了凡搖了搖頭,“我昨晚已經幫他看過了,沒有傷及頭部,隻是因為腿部失血過多昏迷,不會有大礙的。”
安浩一想也是,這位了凡大師,除了是佛緣寺的主持,還是一位很好的中醫。他不應該懷疑才對,“那就謝謝大師了。”
了凡搖了搖頭,“應該的。”
他回答的有些奇怪,安浩也沒多想。心道,他們出家人不是常,出家人慈悲為懷,所以才應該的吧?
了凡將手裏的報紙放在桌上道,“這是今的報紙,你看看吧。”
完,他就轉身出去了。
安浩這才起身,伸了個懶腰。
從昨晚將賀荊南從車子裏拖出來之後,他便開著車子來到了這佛緣寺。本來,他是要回海城的,但是賀荊南突然有了意識,一定不讓他回海城。
無法,他隻好來到了這裏。還好,這個了凡大師,還真的挺仗義的。
翻開報紙,頭版頭條便是賀荊南翻車失蹤的新聞。
怪不得了凡大師讓他看看,安浩想著要是賀家的人看見這個,還不炸了鍋了?
這麼一想,安浩懊惱不已。
昨晚,他光想著把賀荊南帶來佛緣寺了,忘記了應該打個電話回海城將這個事情隱瞞下去的。
一想到,賀家的老夫人會因為這個新聞擔心不已,安浩便覺得後背涼。按照賀荊南的性子,還不把他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