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歡,警校畢業以後,家裏通過關係,把我分配到宋城監獄工作,說隻要我在這裏呆滿三年,就能讓我進省廳。
其實我對他們的計劃並沒有什麼興趣,從小到大都是被他們指揮著,把我安排到東,把我安排到西,小時候懵懂,不知道他們的意圖,現在尋思著,無非是想讓我走仕途,家中有官無人欺,舊社會的地主鄉紳那種思維模式。
我雖然嗤之以鼻,但也隻能從了,誰讓咱得伸手跟老爹拿錢呢。
上班第一天,我的運氣就不好,碰到了犯人集體越獄。
越獄的是幾個重刑犯,沒有幾天就會被執行注射,他們籌謀已久,鋌而走險,可惜最後摸到圍牆時,還是失敗了。
塔樓上的武警當場擊斃了這幾個犯人,出人意料的是,子彈打穿犯人身體擊中牆壁的時候,圍牆竟然垮了個窟窿。
事後調查才明白,他們這幾個犯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這裏的圍牆做了手腳。
我當天在監控室做調度,看到事件前後所有經過,當時看到那個圍牆垮了,還嚇了一跳,過後我專門去看,驚歎那幾個死刑犯的智商之餘,意外發覺那個洞附近,格外陰冷。
可我卻感覺不到風的存在,而且這時候也是夏天,晚上天氣悶熱,但那個洞附近,卻跟冰窟似得,在一旁守備的幾個武警也是感覺到奇怪。
監獄出了犯人逃獄的事情,自然事後要好好整肅,所有犯人接下來三個月的放風全部取消,除了上工,隻能待在監室內。
對此,我心裏還暗自竊喜,因為這樣一來,我的獄警的工作就更加清閑了,想不到就在越獄第二天晚上,一個重刑犯就在牢房裏上吊死了。
那天晚上不是我當值,所知道的情況,都來自道聽途說。大家眾說紛紜,有的說那犯人的媳婦在外麵不等他了,跟別的男人啪啪啪被他知道了,有的說那犯人被人揭發了餘罪,怕被槍斃,還有的說,你們講的都不對,真實的情況,複雜著呢,比國家機密都複雜。
不過所有人說的,有一點是一致的。
那就是犯人自殺時,監控室裏值守的人睡著了。
但是值班獄警老王卻對此矢口否認,說他當時絕對沒有睡覺,之所以沒有及時報警,是因為當時他不知道為什麼,坐在椅子上動彈不了,連喊都喊不出聲來,隻能眼睜睜看著犯人自殺。
對這樣的說法,監獄長當然不認可,甚至大發雷霆,叫來監獄所有人到會議大廳,用投影儀播放當時監控室裏攝像頭錄下的視頻。
可當所有人看到視頻後,都驚呆了,我更是嚇得一陣惡寒。
如老王所說,他當時真的沒有睡著,但坐在椅子上麵手舞足蹈,話也說不出來,近在咫尺的報警按鈕,卻怎麼也碰不到,所有人看的一片嘩然。
不過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監控室大屏幕裏的鏡頭,就是那個自殺犯人的牢房裏的情況。
犯人似乎從老王被困在椅子上時,就發覺到了什麼,緊盯著監控攝像頭看,眼中充滿著嘲諷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犯人就把床單撕了撕,係在上鋪的欄杆上,把頭伸進去,小腿盡力往上抬。
整個過程,犯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即便最後死前的掙紮,也是沒有動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