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住了兩三個月,終於養好了傷,中間我不敢提起我在監獄發生的事情,我是真的害怕再一次把我當精神病抓起來。
出院後回家靜養了一個星期,就被老爸趕了出來,讓我回去工作,說不可以讓我天天頹廢無所事事。
沒辦法,老子說話,小子就得聽。
我乖乖回到了監獄,監獄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有小張和少數幾個同事理我,別人依舊把我當瘟神避而不及。
我已經習慣了,但是經曆了前麵的事情以後,我變得有點神經緊張,睡覺不踏實,幹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出院後我專門問了照顧我的護士,有沒有和我一起送進來的一個大叔一隻眼睛,她說沒有,送進醫院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那獨眼龍呢,車是他開的,我們一起翻車的,他怎麼可能不在。
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實在沒有一個人給我答案。
剛到監獄的前兩天還平平靜靜的,可是我的心一直沒有鬆下來過,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小張還嘲笑我:你出院,怎麼跟個姑娘一樣天天神經兮兮的。
我為了避免尬尷隻能嗆回去:你嘴巴那麼損小心死後爛嘴,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心裏的害怕不是一時間能消除的。
我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平靜的兩天,但是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會發生的。
今晚輪到我巡邏,我現在巡邏都要吧東西帶齊全,以防萬一萬一有用呢。
剛入夜,一切都很正常。犯人們在牢房裏沉沉睡去。
我也準備換班去睡了,替換我的是小張,他睡眼朦朧的過來和我閑聊了幾句,讓我快去睡覺,我慢慢往回走。
突然,辦公樓的燈一瞬間全部滅掉了,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我預感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就這麼想的時候,一聲淒慘的嚎叫聲傳了過來。
不好,小張。我心裏一緊,向那邊跑去。
一瞬間燈光全部亮起,晃得眼睛疼,而我就在不遠處看見小張倒在辦公櫃底下。
嘴巴不斷冒血,眼睛黯淡無光,一把刀子劃開他的嘴,插在臉部。
一句話縈繞在我的耳邊,你死後小心嘴巴爛,對,那就話是我說的,我和小張開玩笑的時候嗆他的。
腦袋嗡嗡的響著,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同事陸陸續續趕到,看到我傻傻站在離屍體不到兩米處。
我渾身的寒意沒有斷過,我感覺到背後一雙雙惡狠狠的眼神在盯著我,指指點點。
我聽到了他們說,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我們要不要辭職,以後不要和他說話了,繞開他走好了。
我承認我已經不能思考了,這也太湊巧了吧,會不會是我真的就是個克星,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調查的警察來了很多,為了不讓外麵的老百姓知道後恐慌,我們監獄死人的三次事故都沒有報道。
由於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的人證,物證,警察把我放了。
可是真的和我沒關係麼?我回到了宿舍,把自己鎖了起來,一夜無眠,一夜都在抽煙想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