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我和平常一樣依舊和一幫好兄弟在監獄上班。
除了每天應付表麵上凶神惡煞的犯人之外,就是和張凡、劉洋他們在一起亂侃。
半個月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像張凡說的日子總算平靜了下來。
歐陽離對此卻保持著別樣的態度,鬼怪之事就和監獄裏麵的犯人一樣是屬於消耗品的那種,永遠也沒有結束的那一天,現在沒有發生隻是不到時候罷了。
借他烏鴉嘴的吉言,我按照道路回家的時候竟然迷了路,站在陌生的小巷子口心中一陣陣的不安。
自己從監獄到家這段路,每天他能走兩遍,都快要走爛了,這樣都能走迷路了絕對不可能,一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都沒有注意,八成是遇上鬼打牆的了。
環視著周圍一切都迷迷糊糊,像是帶了天然濾鏡一樣看不清楚。
唯一發出光亮的便是遠遠地巷子出口的處,光亮的非常刻意,仿佛在吸引著他走出去一般。
目前除了往前走順著它的安排,我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手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口袋,裏麵空空無物,由於監獄工作的特殊性,他日常都會帶著保命的東西。
低頭查看的才發現,不光環境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發生了變化。
未知的東西都是最為可怕的,深呼吸了一下緩解渾身的緊張,我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踩著腳下破碎的磚塊,不知道走了多久還沒有到到前麵的那個亮光,不過周圍的景象卻清晰了不少,是一個古樸的小巷子。
兩旁看上去都是民國時期的建築,白漆青瓦,隻不過瓦片上漲這綠毛和青草,不像有人在此居住的樣子,白漆也掉下來不少露出裏麵的泥胚。
在遠遠前麵還有一顆碩大的紅棗樹。
我隻在意周圍的環境,突然麵前響起脆生生的動靜,差點沒有把他給嚇的半死:“啊啊,媽媽!”
目光下移麵前不遠處竟然憑空出現一個嬰兒椅,我往後麵退了一步警惕的環視著四周,剛才往前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有這個。
半昏暗的小出現一個嬰兒,這事情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低著頭觀察著麵前的嬰兒,穿著粉嫩的衣服嬰兒車裏麵放著奶瓶,他坐在裏麵一雙水滴滴的大眼睛不停地轉,嘴中焦急地呼喊著大哭。
“媽媽,媽媽!”麵前的嬰兒注意到了慌亂的我,伸出小手往這邊伸過來,整個人看樣子要從嬰兒車裏麵爬出來了。
對方一雙粉嫩嫩的小臉,眼神中滿是焦急恐怖並沒有其他的神色,也許麵前的孩子是真的,嚐試著觸碰了對方一下,皮膚柔軟到好像棉花一樣。
估計認清楚了我的模樣,嬰兒頓時大哭起來,豆大的眼淚全部砸在包裹著他的被褥上,比女人出更難辦的便是孩子哭了。
母胎單身到現在的我別說哄孩子了,這麼大歲數的孩子都沒有見過幾回,往四周張望著還是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見半個人影:“不,我不是你媽媽,這地方也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