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問小姐,此來到底為何?想必並非隻是勸我不與二皇子聯合吧!”西單太子也不是傻子,誰會傻的隻是攔路告訴自己二皇子不可扶持,就毫無所求了呢?所以此人定有別的目的。
“太子爽快利落,小女子也就不拐歪抹角,西單好戰應早對城皇子有所耳聞了吧?此人為帥,決勝千裏,此人為將,驍勇無敵,此人為君,仁德寬厚,此人雖佳名在外,卻無人扶持,雖有忠勇之士相助,卻無真正的可堪大用的軍隊,若是他人起兵,他雖有萬夫之勇,卻又怎能扭轉乾坤呢?”碧落邊說邊觀察著西單太子的神情。
若是他願意歸附,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他盤桓不知進退,便也隻能扣住他,畢竟不能讓他為別人所用。再圖後計。若是他斷然拒絕,那便有可能是敵人,隻有斬草除根,碧落才安心。
隻見西單太子躊躇半晌,方才說道:”我西單隻是求一棵大樹可以遮風擋雨,跟隨誰,誰又會成功隻不過是一場賭博,但是我要知道我壓得莊家是否有足以讓我陪他承擔風險的實力。“說著站起身,等待著碧落一方有人出戰。
碧落知道,這一場比試勢在必行,若是不能在實力上讓他信服,就算歸附,別必然心有不甘。
碧落素手輕揚,雙刀齊出,這一戰,她他要全力以赴,所以用了最擅長的雙刀,而不是那柄青銅劍。
西單太子也不敢怠慢,左手一提,以單刀招架雙刀的全力一擊,險險接住,西單太子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嬌弱女子竟有如此力道,自己單手去擋,卻也震得虎口生疼。
他那裏知道,其實這碧落也為用全力,隻是用了三分力道,之後才叫全力以赴呢!隻見碧落雙刀刀花紛飛,拳腳齊用,一時間將西單太子逼入險地,西單太子雖然武功不弱,但畢竟是皇親貴胄,出去曆練的機會太少,所以經驗不足,屢屢敗下陣來。
最後一個回合,”刀挑蓮花“,碧落雙刀如閃電般將西單太子胸前的甲胄割成片片厚重的“落葉”,先是飛起,複又落下。
此刻西單眾人扶住踉蹌欲倒的太子,還是那位副將摸樣的人說道:“我西單已敗,姑娘又何必如此折辱,是否是不將我西單放在眼裏?”
“豈敢,豈敢,隻是覺得太子甲胄繁冗,相幫太子寬衣罷了。若有冒犯請太子見諒!”碧落作揖道。
“無妨,無妨!本太子輸了,從此之後,西單依附城皇子,再無二心,隻求城皇子榮登九五,能恩澤我等。”太子拜服道。
“那是當然,城皇子素有仁德之名,太子放心,我碧落發誓:若當真城皇子背信棄義,我將萬劫不複,不入輪回。”
碧落信誓旦旦。太子也毫無顧忌的歸附,聽從調遣。
碧落命他們常駐京城,以備不時之需,西單眾人領命而去。
而此時的慕王府正在大擺宴席,笙簫歡快,紅綢鋪地,婚宴開始,赤慕帶著麵具般的笑容拜過天地,將新娘子送回洞房,赤慕便開始了討好著自己的老丈人和他認為重要的大臣。交際,有的時候也是一把鑰匙,打開很多平時難以打開的鎖。
比若說現在,赤慕正在裝作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和一位將軍套近乎,“本皇子素來仰慕將軍驍勇之名,若是改日有機會定要討教一二,望將軍不吝賜教。”
那將軍也是喝醉了,也不知道說這話的是誰就胡亂應道:“好啊好啊!看你小子這身板風一吹就倒了,還能禁得住我揍,嗬嗬,像那個二皇子一樣弱不經風的,這麼大擺宴席不就還是娶了個庶女回來,還是個已經玩過的,嘿嘿,兄弟你說是不?”說罷,醉倒在身旁的酒桌之上。
赤慕聽的此話,氣得七竅生煙,卻不好當場發作,隻好悻悻的拂袖而去。
這時碧落正好回來,看到此場景,笑的花枝亂顫,在旁打趣道:“二皇子哪有他說的那麼差,二皇子天之驕子溫潤如玉,說這話的人真是有眼無珠。”說來諷刺,前世自己與赤慕大婚,此人也是喝醉了,但卻借醉扶著赤慕說:“二皇子好福氣,把我們全京城最好的女子娶來了!恭喜恭喜!”而那時的赤慕隻是禮貌地笑笑,將他推到一旁,去陪那些朝堂大佬交際去了。那時暗衛將此事回報給碧落,碧落已經被欣喜衝昏頭腦枉顧此等小事了。如今想來,那是赤慕多明顯的不以為然啊!既不覺得自己是最好的,為什麼要娶她,為什麼?嗬嗬!為了利用。
她喜歡被需要。不喜歡被利用,就如喜歡被真心相付的赤城需要,肝腦塗地,雖死無憾,就如不喜歡被狼子野心的赤慕利用,錙銖必較,分毫不與。
剛要離開的赤慕看到花枝亂顫的碧落,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氤氳著,最後這是冷冷的說了三個字:“算你狠!”然後再不停留,往後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