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裏了,難道還有說回去的道理。白童又不是不懂這些,看了一眼前麵的路,無奈的往前麵繼續走。
二娃子經曆了額頭上的事情,整個人都變得膽小了不少,一直跟在白童和張胖子的身後。
前麵的路又黑又深遠,一條兩米來寬的溪水平靜的很。沒有流動的水聲也就罷了,甚至連一個漣漪都沒有。
越是往前麵有,通道就變得越黑。走到後麵不像是通往出口的,倒像是進了入口。
“白童,怎麼越往裏麵走,感覺越冷?”張胖子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雙眼眯起來看著前麵。
白童也有同樣的感受,他踢了一腳地上的爛石頭,“這鬼地方,冷就算了,水裏麵連條魚都沒有。”
“你是說我們上次去給別墅修花園時吃的那種魚。”張胖子咽了咽唾沫,抹了一把嘴巴上的口水,懷念道:“那魚的味道還真的別說,太細嫩了。就是山洞魚對吧,還清蒸的,想著那味道簡直就不用說了。”
“你們說的,是那種魚嗎?”白童和張胖子正在回憶魚的味道,二娃子已經指著水溝,膽怯的說道。
尋著白童的手指看過去,還真的別說,水溝裏麵正浮起來一條一指來長的魚。通體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雙眼極小,肚子浮在上麵,要不是奶白色的雙鰭不住的張合,還真的以為是一條死魚。
白童和張胖子眼睛瞬間亮了,躡手躡腳的往那條小魚靠近。這山洞裏麵的魚長期沒有見過光,雙眼是看不見的。且反應也比較慢,隻要小心一點,隨便能將這魚給抓住。
哪怕是遇見那條怪蛇的時候,心情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沒有什麼是比饑餓還要可怕的事情。
“哥,胖哥,你們看現在我們的腳下都是什麼,灰白灰白的。啊!那是不是人骨頭。”二娃子開始說話還好好地,突然大叫。
隨即翻肚浮在水麵的魚受到了驚嚇,瞬間翻身猶如水底。速度之快,咋樣功夫水溝又是一片黑漆漆的。
最奇怪的是,魚這麼快的速度猶如水底,依舊沒有激起半點漣漪。
張胖子和白童眼中隻有清蒸魚,這點小變化根本看不見。雙手慣性落入水中,手指沾到水的刹那,臉色一白,立刻將手給縮回來。那水實在是太冷了,比剛剛融化的冰水還要低幾度。
魚跑了比什麼都重要,張胖子凶神惡煞瞪著二娃子,對他勾勾手指,“我說,你鬼叫什麼,有半根人骨又怎麼了,沒見過嗎?現在魚跑了,是不是也想要將自己的腿骨給留在這啊!”
“胖子,好像真也有點不對勁。”
聽見是白童在說話,張胖子心裏才舒服點。
白童拉著張胖子走到二娃子的邊上,往地麵一看。
果然,不知道何時,他們地麵的爛泥巴碎石頭已經變了顏色,全是灰白灰白的泥垢覆蓋了一層,其中夾雜著零零碎碎的骨頭。就算沒有真的看見過人骨,但豬骨頭總是吃過的吧!
現在這一路上全是敲碎了的骨頭,好在沒有人頭,不往那方麵想還是不覺得驚悚。
“胖子你來看,這洞壁有東西。”白童見地上有人骨頭之後,就感覺到不對勁。左瞧右看,果然在洞壁上看出了問題。
洞壁上原本覆蓋著厚厚的苔蘚,也就白童指的這裏,苔蘚比較薄弱,能看清楚上麵刻有字跡。
“這是繁體字?”張胖子我不嫌髒,就著手將覆蓋著字體的苔蘚剝落下來。沒想到越剝越多,三個小字過後,後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人的求知欲永遠是最能帶來動力的,張胖子也是來了勁,一口氣將苔蘚剝落之後,才看見五個指頭上的指甲都給磨出血了。
“白童,我書讀的少,你來瞧瞧寫的什麼來著。”
“就好像我書讀的很多一樣。”白童翻了個白眼。
二娃子頭上出現過東西之後,便慫了,老覺得裏麵一切都可怕。
他也瞧見了牆上的字體,唯唯諾諾道:“我,我還能夠基本辨認繁體。”
“看不出來啊!”白童偏著頭看了二娃子一眼,:“來,快來快來,給我們解讀解讀。”說著,白童將最佳位置讓給二娃子。
二娃子樣子特別慫,看了牆麵許久,確認了那裏沒有危險之後才走過去。
三分鍾後,二娃子的臉色變了鐵青,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完,直接跑到白童的後麵,抓住的白童的背包,探出一個腦袋帶著哭腔說道:“哥,我們出不去了,都得死在這。”
“胡說八道什麼?”白童聽見死字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上麵到底寫的什麼。”
繁體也不難解讀,白童雖然說認不全,但也隱約看見幾個簡單的字,什麼人啊,什麼池水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