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裏購置了一些生活日用品,陳鬱掂量了下幹癟的錢包,終於還是放棄了打車回去的念頭。
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自己貴為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修真者,空有一身本事,奈何家底實在寒磣得要命。
本來他的家庭就不寬裕,先前家裏供自己讀到了研究生畢業,已經實屬不易了,如今雙親老邁下崗,自己再不扛起養家糊口的擔子,就實在是枉為人子了!
看來,在潛心修煉的同時,自己還得想方設法開拓出一條財路,否則單靠輔導員的微薄收入,連西北風都喝不上了。
一邊在心裏籌劃著發財大計,陳鬱一邊拎著大包小包的袋子往學校的方向走去,可惜單薄的身子實在不給力,沒走多久,兩手就酸澀發麻了,渾身更是汗流浹背,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就現在的底子,去工地搬磚都沒人要,就急著做發財夢了。”
陳鬱暫時把袋子放在路邊,喘了兩口粗氣,一臉的無奈苦笑。
驀地,他瞥了眼左手的儲物戒指,心裏一動,暗道了一句糊塗,竟然忘了這百寶袋。
於是,陳鬱就按照修真世界的套路,嚐試著用意念進入儲物戒指,在裏麵一番搜尋,便找到了一副通體覆蓋著綠色鱗片的手套。
這手套是他在修真世界的戰果之一,名曰麒麟手套,用千年麒麟的鱗片製作而成,隻要戴上這副手套,即便是毫無根基的凡人,也能瞬間擁有力拔千鈞的力量以及電光火石的速度!
陳鬱戴上手套之後,手套立刻消失無影,再提起袋子,原本沉甸甸的分量瞬間變得如同棉絮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旋即,陳鬱幾乎是健步如飛的一路走去,不一會兒就遠離了鬧市區,走到了一片準備破土動工的建築工地。
因為是晚上,工地沒有施工,附近的老平房又已經被拆掉,路燈下看不到半個人影,隻有稀稀疏疏一些雜草在燈光下迎風搖曳,透著幾分荒涼的氣息。
就在陳鬱走在這片工地時,身後突然傳來摩托車轟鳴的引擎聲,數十道白光從身後射了過來,把柏油馬路照得連地上的沙子都清晰可見!
“哧!哧!哧!”
隨著排氣筒的轟鳴聲響起,十多輛摩托車帶過一陣狂風超過陳鬱,然後猛地一個甩尾,輪胎在荒地上拖出一道道印痕,攔住了陳鬱的去路。
當中一人身材壯碩、虎背熊腰,騎在黑色的哈雷摩托車上,手中握著根鋼管,貌似很猛很酷的派頭,正是龍哥。
幾乎同時,轟鳴再次響起,又有十多輛摩托車飛奔而來,停在了陳鬱的身後,跟前麵的十多輛車子正好形成一個圓圈,把陳鬱包圍了起來。
陳鬱停住了腳步,眉頭微微皺了皺,冷眼掃過一個個騎著摩托車、握著鋼管的混混們,最終落在了包圍圈外的一輛路虎越野車上,以及正從車裏走下來的疤臉男!
“阿龍,就是這小子了吧?”疤臉斜靠在車門上,慢悠悠的從口袋裏掏出根煙叼在嘴裏,頗有些上海灘許文強的風範。
龍哥冒著凶光的雙眼死死盯著陳鬱,露出森寒的牙齒,陰測測道:“小子,這麼快咱們又見麵了,瞧你大包小包拎著挺辛苦的,怎麼樣,要不要哥們送你一程?”
陳鬱睨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不屑的笑意,淡淡道:“你這人倒是挺犯賤的,被教訓了一次還不夠,又著急上門來找虐,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此言一出,龍哥眼角的青筋猛抽搐了一下,臉色幾乎鐵青。
還有一些混混們就竊竊私語了起來,原先得知龍哥興師動眾的召集弟兄們來尋仇,大家還以為是哪條道上冒出來的狠角色,沒想到跑來一看,竟是個羸弱單薄的愣頭青,而且聽這對話,龍哥似乎還吃了大虧!
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龍哥好歹也是霹靂堂的首席金牌打手,每逢硬戰都是急先鋒,強悍無匹、從無敗績,怎麼這回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欺負了呢?
龍哥這次是來尋仇,可不是再在弟兄們的麵前丟人現眼的,當即抬起鋼管指著陳鬱,惱羞成怒道:“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在老子麵前裝逼,今天不把你砸成肉泥,老子跟你姓!”雖然忌憚陳鬱的身手,不過此刻他這邊人多勢眾,又都是全副武裝的,還真不信拿不下一個手無寸鐵的毛頭小子,況且被這麼多的弟兄們盯著,他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一聲怒吼,龍哥一手揚起鋼管,一手發動引擎,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疾速衝向了陳鬱,在他的兩側,黃毛和紅毛兩大護法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