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這家夥也在這裏,怎麼那裏都有他?”
班克羅倒吸了一口冷氣,下令聖騎士團靜侯,等待最好的時機,力求將牛頭人的盾牌陣列一衝而破。
牛頭人的精銳盾牌手訓練有素,並不急於推進。他們一步一守、一攻一防,防禦陣線卻有如鋼鐵堡壘一般堅固。
“班克羅大人怎麼了?”
“是呀,牛頭人再這麼推進,我們將無路可退了。”
“再不衝鋒就晚了。”
一些年輕的聖騎士急燥起來,不斷催促指揮官下令衝鋒。
班克羅深知第一次編隊衝鋒的威力最猛,失敗後再集結衝鋒就大打折扣了。他不敢冒險,牛頭人的防禦陣線還沒出現破綻,那個強力的盾牌手又在那裏,聖騎士團必須再等等。
遠處傳來一陣槍聲,牛頭人的盾牌方陣背後遭襲,盾牌手紛紛中彈,倒下一片,防禦陣線大亂。
“不好,矮人火槍手的小分隊。”
高山心中一凜,辨別出了槍聲的來源,他立刻向薩魯法爾跑去。
“高山,你想要幹什麼?老子正殺得興起。”薩魯法爾砍倒一個人類戰士,有點不爽地說。
“那支矮人火槍手還在小東嶺,他們從背後偷襲我們的陣線。”
高山向左邊一指,那邊的聖騎士正在編隊衝鋒,以雷霆萬鈞之勢衝擊盾牌手最薄弱的陣地。
“啊,該死,我沒有將那群兔崽子趕盡殺絕。”薩魯法爾懊悔不已,又舉起戰斧大吼:“所有騎狼跟我去左翼,敵人逃跑了。”
當騎狼部隊撲過去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聖騎士團隻用了一波猛烈的編隊衝鋒,就攻陷了牛頭人的盾牌陣線,為他們的聯軍打開了一個缺口。
大量的人類和矮人從缺口殺出,狼騎兵沒有能力阻止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敵人。
牛頭人和獸人的大部分也趕過來了,缺口被堵上,一千多名人類和矮人當了俘虜,大多數是傷兵。
古恩率領小分隊成功襲擊了牛頭人,又把聯軍接上了小東嶺,斷後這種苦差,自然又落到聖騎士的頭上。
聖騎士團橫攔山腰,打退了牛頭人和獸人數次衝鋒。
班克羅堅持戰鬥在最前沿,揮出獅頭盾都是歇盡全力的,對自己的防禦不留任何餘地。他站在狹窄的山路中間,將盾牌攻擊的發揮到最大,敵人無法從那裏雷池半步。
白袍牧師也沒有放棄這個天階騎士,盡管他倆早已疲憊不堪、體力不支,仍然消耗自己所剩不多的精力,繼續為班克羅療傷。
班克羅根本不適合繼續戰鬥,尚未愈合的斷臂繼續流血,遲早會流光他身體裏有限的血液。
雖然有牧師為他延續生命力,但隨著牧師的虛弱,班克羅的的生命力隨之虛弱。
失去了左臂,還可以右手持盾作戰,班克羅決意戰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但麥爾斯元帥的輕敵導致整個戰爭失利,聖騎士損失尤其慘重,這是他難以接受的。
戰爭結束後,如果他還活著,就隻能卸下聖盾騎士的光環,向所有同僚交待。
所以,他寧願英勇戰死沙場,讓馬輛帶著他的屍體榮歸故裏,讓同僚們向他的事跡追思,也不願在悲傷中殘度餘生。
一個手提橙色戰斧的獸人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