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一前一後的帶到樓下,塞進同一輛車的後座,這一次倒是沒有帶什麼眼罩。
坐在車裏麵,宋怡歡這次看見這棟房子的建築風格,但此時此刻已經不重要了,她逃出來了,可惜的是又掉進了有一個陷阱。
頹喪著臉倚在後座上,她偏過頭看著車窗外麵,可是什麼也看不見,隻有路旁偶爾閃過的路燈還有點人間的氣息,否則,她還以為自己是踏上了開往陰間的車子呢。
再看看傅翊玦,他從一上車就抱著雙手閉目養神,一直到現在都沒動一下,還真沉得住氣啊!
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不過聽剛剛的動靜,這群人絕對是傅翊玦的敵人,而且,那天傅翊玦來醫院,也是因為他們。
那麼他們口中的那個老板是誰呢?好像比傅翊玦還厲害的樣子,不如他們也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了吧。
在宋怡歡東想西想中,車子快速的向前奔馳著。
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直到外麵的燈火日漸稀少車子才停下來,這時傅翊玦終於把眼睛睜開了,這才發現旁邊有一雙眼睛正瞪著自己。
轉頭一看,是宋怡歡,正在用哀怨而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傅翊玦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淡定的看著她。
“下車!”一來到他們的地盤,那群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他們幾百萬。
傅翊玦和宋怡歡雙雙走下車來,宋怡歡還穿著絲綢質地的睡衣,淩晨的涼風一陣一陣的吹來,她感到一絲絲的涼意,不自覺的把衣服裹了起來。
傅翊玦一下車就警覺的打量著四周。這裏是江城的郊區,廢棄的建築物在微微的晨光中靜靜的佇立著,像是一個個被遺棄的老人,周身散發著過氣的黴味。
哀怨,恐怖。
貌似他們在等著某人的到來,過了許久,一輛車子開了過來,揚起了地上的塵土,宋怡歡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
車子上麵下來了一個男人,看裝束和氣場,也不像是他們口中的那個老板。果然,那個男人走到今天帶領一堆人去傅家的另一個男人麵前,耳語了幾句,就又獨自返回上車走了。
於是這裏又隻剩下昨晚的那一堆人了。
“你們兩個過去,把他們綁了。”帶頭的那個男人粗魯的對手下的幾個人說,語氣聽起來很不高興。
於是那幾個人很快從車子的後備箱裏麵拿出來兩條結實的繩子,不由得傅翊玦和宋怡歡的反抗,把他倆綁了個結結實實。
那群人又在那裏商量了許久,最後又來了四個人,兩個人抓一個的把他們抓進了附近的一個廢棄的工廠,又固定了一下子確定他們無法逃出去才作罷。
在他們綁她的時候,宋怡歡一直在反抗著,還大叫大鬧的不屈服,於是那群人立馬給他們兩個口中塞滿了布條,她才安靜下來。
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逃走的希望了,宋怡歡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一旁的傅翊玦。他一直低著頭,仿佛睡著了,又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她想叫傅翊玦,可是奈何嘴巴裏麵塞滿了布條,喊了半天也隻是徒勞的發出低不可聞的嗚嗚聲。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了車子發動的聲音,很快,其他人都上車走了,隻留下兩個人在這裏看守。
她看著一旁的傅翊玦,使勁的朝他擠眉弄眼傳遞著信息,想讓他想一下如何脫身。奈何此時的傅翊玦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
她急了,用腳踏著地,發出聲響想讓他注意到自己,可是傅翊玦沒有注意到,反而是那兩個看守的人,警覺的看著她。
該死的傅翊玦!宋怡歡瞪著他,心裏恨不得把他掐來吃了。
過了大約幾個時辰,剛開始的魚肚白已經變成了大天亮,一米陽光透過破舊的玻璃照射了進來,一束束的陽光裏麵,許多許多的灰塵在那裏快樂的起舞。在陽光的照射下,這裏終於有了一絲生機。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看守的男咒罵了幾句,大概是在抱怨他們都回去睡懶覺了,而隻把自己和另一個人留下來看著這燙手山芋。
另一個也是罵罵咧咧的樣子,頂著一副黑眼圈的樣子真是可笑極了。
“我去上個廁所,順便去市區買點吃的。媽的太餓了,你看著他們。”一個男的對另一個男的說。
“好,你去吧。”剩下的這個男的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看來是困到了極點。
很快,這裏就隻剩下了一個看守的人了。看守他們的人數越少逃跑的機會越大啊!宋怡歡再次看向傅翊玦,向他傳遞著信息。這一次傅翊玦終於有反應了,卻始終是一臉淡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