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歡歡脫的走進了電梯,這雙鞋子非常的舒服,穿在腳上已經沒有任何的不適,看起來和平常腳好的時候一樣了,這樣也好,傅翊玦不會看出來自己為他受的傷。
電梯裏麵空無一人,宋怡歡坐上了向下的孤獨電梯,電梯裏麵有一麵鏡子,慢慢的,她試著把腳立了起來。
這麼多年沒有練習,居然還能立起來,不錯不錯。宋怡歡看著鏡子裏麵站立得還算標準的自己,不經意間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在小的時候,宋怡歡就被父母送去了舞蹈學校學習芭蕾,說是可以提升女孩子的氣質,而她本人也十分的喜歡這個舞蹈,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她放棄了學習芭蕾。
而那所謂的背後種種的原因,就是和她家人的車禍有關……“唔,又想到了傷心事,”宋怡歡低聲感歎到,隨即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事情。這麼多年,自己已經夠累了。
但是不得不說,時尋那個家夥有時候真的十分的細心。宋怡歡想到這裏,覺得自己心裏暖暖的,人這一生能夠有一個完全懂自己的勝似親人的摯友,一定很不容易吧……
很快,電梯到了一樓,宋怡歡滿麵春光的走了出去,不管這一次傅翊玦的父母在不在場,她都會要求見傅翊玦一麵,還有那個白蘭若她也不會再管。她隻想,見到傅翊玦,雖然不知道見了麵該說些什麼。
畢竟昨天的那個自己,已經是受夠屈辱了,也算是還清傅翊玦了。
來到樓下,她先去旁邊的一個店裏打理了一下頭發,她要求設計師把長長的黑發剪掉了一截,又上了一些藥水,好看起來更加的柔順光滑。這樣一來,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宋怡歡看看店裏牆上的鬧鍾,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
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宋怡歡滿意的笑了,撐開雨傘就往醫院趕去,她猜想這個時候,傅翊玦無論如何都該醒來了。
在去醫院路上的時候,那些雨變得小了起來,透過車子的窗戶往外看,外麵雖然仍舊是霧茫茫的一片,宋怡歡出神的望著窗子外麵,眼睛裏麵一片迷蒙。
這是六月初的梅雨季節,據說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國東部地區主要雨帶北移過程中在長江流域停滯的,而梅雨結束,盛夏隨之到來。
“這場雨之後,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熱了啊……”宋怡歡忘記了身邊還有一位出租車司機,自顧自的說到。
“是啊,一天比一天熱了哦。”開車的是一個大約五十歲的男人,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皮膚黝黑,看起來是經常在太陽底下曬著,十分的顯老。
宋怡歡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有人回應她,待反應過來才明白自己原來是坐在出租車裏麵,立馬尷尬的回答:“是啊是啊。”
在車子穿越了大半個城市的時候,雨剛好也停了,瞬間天空之下所有的物體都像是剛剛被全麵清洗過一樣,十分的幹淨清新,看著這一切,宋怡歡的心情也像是被洗過一樣,晴朗了許多。
“小姐,醫院到了。”出租車司機平穩的停下了車,對著宋怡歡溫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