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怡歡從噩夢中被驚醒,看看鍾表,時針才指到五點的位置。
一個噩夢,醒來渾身大汗淋漓,她驚魂未定的靠在床頭上,努力讓自己清醒,回到現實。臥室裏麵一片黑暗,她覺得有些壓抑,但是卻提不起力氣去打開燈火,隻能任由這樣。
伸出手來摸了摸旁邊那團軟軟的東西,辛巴還在熟睡,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主人正坐了一個恐怖的噩夢,然後在黑暗當中被嚇醒了。
宋怡歡大口的呼著氣,在黑暗中沉默著。習慣性的去摸床頭的手機,才發現在很久以前就丟了,記得似乎是在被許老大綁架的時候,逃的太慌張,就忘記拿了。
得先給時尋打個電話。宋怡歡在心裏想著,慢慢的爬下了床,害怕驚動了還在睡覺的辛巴,走到了客廳裏麵的沙發上坐下,那裏有一個歐式的座機,可以打電話。
宋怡歡熟練的按下了時尋的電話號碼,將聽筒拿到了自己的耳邊,仔細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嘟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宋怡歡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想起這個家夥,應該還在睡覺,不知道她昨晚是幾點睡的。
這時,宋怡歡感覺到自己身上粘稠得厲害,一陣晨風吹過來,她感覺到自己渾身發冷,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感冒的。
於是她來到浴室,打算給自己洗個熱水澡,很快,她就洗了澡出來了,身上換上了從時尋家裏出來的時候時尋給自己拿的針織衫,她仔細的把自己的頭發吹幹,鬆鬆的紮了一個馬尾,接著化了一個淡妝,小心翼翼的穿上平時的帆布鞋,看起來十分的幹淨清爽。
她再次回到臥室,把床鋪整理幹淨,拖了地,把貪睡的辛巴抱在沙發上麵,擦洗了臥室,順便把床頭上已經幹了的那朵粉紅色的玫瑰扔進了垃圾桶,杯子還是照舊放著。
有時候,她都感覺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成為了人婦,心中想的念的都隻有傅翊玦一個人,可是沒想到,這個她心心念念的人最終還是拋棄了自己,選擇了白蘭若。或者,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選擇過自己。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六點半了,天邊的魚肚開始白了起來,屋子裏麵有了光線,宋怡歡再次撥通了時尋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時尋迷迷糊糊的聲音,看來還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了,聽起來有些不高興。
“喂?”宋怡歡聽到時尋的聲音,一下子就崩潰了,但是她仍舊強忍著淚水,哽咽的喊著時尋的名字,“時尋時尋時尋時尋……”
時尋聽出了是宋怡歡的聲音,立刻打起了精神,對著電話那頭的宋怡歡大喊,“怎麼了?!小歡?!怎麼了?!”
“時尋……”宋怡歡壓抑著痛苦,哽咽的喊著時尋的名字。
“小歡,你在哪裏?我過來找你!”上一次見到宋怡歡如此難過,是在她父母的葬禮上,她曾經這樣在心裏撕心裂肺的哭過,可是表現出來的隻有壓抑著的痛苦,時尋知道這一次一定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