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怡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經快八點了。
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她們就不得不分開了,想想真是難過。
“你去了那邊就那地址發給我,以後我有時間了一定會來看你的。”宋怡歡依依不舍的看著時尋。
時尋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很多的話,天色越來越晚了,天空像是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急於掩蓋白日的喧囂。
時間像是飛速消失的水流,很快就已經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間。
宋怡歡站起身來,張開懷抱,想要給時尋一個大大的擁抱,當做是鼓勵,更多的卻是不舍。
時尋笑了,緊緊的抱住了宋怡歡。
“你們好好生活。”留下這句話,時尋頭也不回的走了,宋怡歡原本以為她會回頭看看,卻怎麼也可有等到她的回眸一顧。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宋怡歡的眼淚才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發泄出來。
她蹲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嗚嗚大哭起來,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周圍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安慰她。
不知不覺時針已經指到了晚上十點的位置,機場仍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仿佛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白天晚上的區別,要趕路的人,還是要趕路。
宋怡歡慢慢的站起來,可能因為蹲久了的緣故,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最終再也站不穩,直直的倒了下去。
周圍一片混亂,直到她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了,這才恢複了平靜。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家中。歐式複古的壁紙,紅木的家具,各種各樣高檔罕見的裝飾品,潔白的窗簾,偶爾吹進來的海風……
她看著天花板,想要動彈自己的身子,卻發現異常的困難,好不容易抬起了腳,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抬起手,偏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被一顆黑色的腦袋壓住了。
這是傅翊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這裏,居然也不躺在床上睡覺,而隻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此刻因為疲倦,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自己的右手上正掛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液體從瓶子裏慢慢的滴下來,通過細細的管子,流入了宋怡歡的身體裏,她感覺到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看見的一切都是假的。
嘶————
本來想要翻身,奈何自己的左手被傅翊玦壓著,怎麼也沒有辦法抬起來,因為力的拉扯,反而讓自己痛了起來。
傅翊玦幾乎一個激靈,猛然抬頭,正好對上了宋怡歡痛苦的眼睛。
“你怎麼了?!”傅翊玦語氣沒有多大傅波動,但是眼神當中明明白白的寫著擔心,眉頭也微微的皺著。
見自己驚醒了傅翊玦,宋怡歡心中過意不去,卻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忍著痛苦投過去一個安慰的微笑,順便看著自己被壓得已經麻木了的左手。
“沒事……就是左手一些疼……”宋怡歡開口,聲音就像是蚊子叫一樣。
傅翊玦順著宋怡歡的眼睛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正緊緊的壓著宋怡歡的左手,怪不得她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呢。
他連忙移開自己的手,隨即小心翼翼的抬起宋怡歡的左手,上下移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