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繼續撕扯著她衣物,高風再次給他一巴掌,氣哭道:“你這樣、對得起戰墨陽嗎?”從腰間抽出他的手,起身跑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羅飛看她背影淩亂,許久後狠狠一巴掌抽自己臉上“你就是個畜生,畜生都做不出這等事。”
此刻羅飛想逃,逃到無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躲起來,對兄弟的虧欠讓他呼吸有些困難,他覺得自己很小人,可他想不明白剛才為什麼這樣...
痛哭奔跑的高風摔倒在地,把臉蛋埋進草中,雙手緊緊抓住野草,深深的自責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剛才明明能反抗,為什麼會順從他,想起深愛自己的戰墨陽,眼淚打濕著草根...
對小胖子談不上喜歡,也不是很討厭,隻覺得跟他在一起自己很快樂,一切都是想不明白,現在她想殺了羅飛,因為恨、最後恨到了自己,翻起身子大字朝天躺著。
突然她有些癡,發呆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想不明白感情中的愛、與身體的生理需求,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陣嬰兒的哭聲,驚醒了無助中的羅飛,快速朝這個方向奔去...
高風眼中血嬰劍泛著異樣的紅,映在內心中的全是嘲笑與諷刺,看在羅飛眼中,第一個想法是這女人要自殺。
一陣寒風吹來“大姐。”
高風轉頭,一個鯉魚打挺冷冷道:“你別過來。”
羅飛雙腳落地,像是中了定身法“咱倆該死的人是我。”
高風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羅飛看著飛來的身影閉上眼睛,一句話也沒說,直到脖子處傳來冰涼感,他覺得快要解脫了,臉上露出一絲灑然。
高風望著流轉在寶劍的鮮血,突然感覺心中很痛、疼到無法呼吸,真想一劍刺死他,顫抖的身子掙紮了許久,抬起腳踢他胸口。
羅飛被踹飛,落在地上,他道:“為什麼不殺了我?”
高風背對他道:“忘記好嗎?”
羅飛沒明白其中意思,高風不見他回話,怒道:“你這混球,還想讓我怎麼做,殺了你左旋大哥麵前我怎麼說?這事讓墨陽知道了,他會死的。”
“我...”
“你給我閉嘴,難道忘記不好嗎?除了當做什麼事沒發生過,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你非要逼著我自殺嗎?”
“我...”
“我說了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羅飛不知該如何回答,高風聽不到響應怒道:“你是個聾子嗎?”
“我...”
高風狠狠踢了他一腳,罵道:“我說了讓你閉嘴,好好聽我說。”
羅飛茫然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是說了、還是閉嘴好了,感覺怎麼做都不對,憋屈的眼淚流了出來。
高風道:“怎麼你還委屈了。”
“我、沒有。”
“那好聽我說,咱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你還是探路,我還跟著大夥一起。”再次踹他一腳“起來跟我走,我慢慢跟你說。”
羅飛跟在高風身後,很是無語發現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兩人一個凶巴巴的大談擴論,一個跟受氣包似的,點頭搖頭。
陽光照在二人身上,其實就連太陽也不懂他們究竟是為什麼,如果這是自欺欺人,如果陽光有感知的話,一定會認為他們傻的可愛、蠢的真切。
平安城中,範重白衣聖雪斜躺在酒店台階上,手中一酒壺美的嘴裏“滋滋”響。
天機無命來到身旁坐下,歎息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啪”
範重抽他一大嘴巴子,瞪眼道:“矯情!能的,大好日子你還想怎麼過?”
“我是說你!”
“老子怎麼了?喝美酒、抱美女,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天機無命搖頭道:“你不覺得乏味嗎?”
範重喝幹壺中酒,打了一酒嗝道:“乏味能怎麼著呢?這城門才沒開幾天,他娘的棒浪子,出城還得接受檢查。”
“你魔王大人還害怕這個?”
範重道:“我當然不怕了,可卻被一群男人摸來摸去的,我怕受不了。”
“淩虛步。”
範重又給他一巴掌道:“你大爺,沒搞錯吧?我可不想被人當鳥射下來。”
一把扯住他衣領道:“你這神棍這三個月來,一直對三根香拜來拜去的搞什麼鬼?”
“你放手。”
天機無命拿他沒辦法,笑道:“真想知道?”
“看你表現,我雖然不是名醫,對欠揍這病十拿九穩。”
不遠處天下第二,糟老頭快速走來,一把提起酒壺,罵道:“誰他娘給喝完的?”
“啪”
範重擺手道:“我發現你這臉皮變厚了,快說說有什麼新鮮事。”
糟老頭搖頭擺尾道:“今天又聽了一段關於逢戰的故事,那叫一個精彩,一人一騎闖敵營,憑的是什麼?你們猜猜。”
範重一掌蓋他臉上,罵道:“你少惡心我,天天聽說書的研究逢戰的戰術,不就是一人一騎嘛,研究了來研究去能開花不成,說說別的事。”
糟老頭推開他手道:“你這人真他娘沒勁,一人一騎啊,憑的是膽色、智謀,多麼熱血沸騰的事跡...”
他果斷不言,撇嘴道:“你們猜猜還有咱們認識的一人也出名了。”
毫無意外,糟老頭再次挨了一巴掌,臉蛋通紅道:“龍驚語。”
“那該死的小白臉啊,他不會被人殺了吧?”
“非也,江湖黑榜知道吧?”
範重道:“說重點。”
“重點就是,龍驚語斬了五邪刀之首。那叫一個精彩絕倫。”糟老頭豎起一指道:“隻用了一招。”
範重摸摸下巴道:“一招?這話有水分吧!”
“我就知道你他娘不信。”糟老頭起身背對他們,轉身一瞪眼,右手做了一甩劍動作,那樣子像是他親眼看到、或是他就是龍驚語本人。
腳步一蹬,左掌一推“啪”甩手打得衣衫作響,擺出世外高人樣、搖頭道:“怎麼樣,就一式撒手劍,削昭著首級於千裏之外。”
範重一把捏滅他的得瑟,掐得他脖子變了形,放開手道:“千裏之外?就這麼一劍斬了昭著?”
“嗯呐、哦,先別打,我說他根本沒那麼神,肯定有咱們不知的貓膩。”糟老頭吞了吞口水,實在被範重這混蛋給打怕了。
範重道:“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說的?”
糟老頭指前方道:“棟梁鼎盛、曦晟書院、蘭桂文學、天英盛世,豪傑樓......”
範重又捏住他脖子道:“閉嘴,你的意思是各大書院、茶樓、戲台?”
“嗯,反正很多了,就連中央校場也有。”
範重皺眉道:“一天幾場?”
“上下午都有,聽說夜裏還有加場。”
“一點跟黃妖呢?”
糟老頭道:“我那倆傻徒弟正在給人算命。”
範重對天機無命道:“有沒有興趣看看?”
“你有興趣嗎?”
範重沉著臉道:“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