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閻羅看向薑霸,薑霸給他冷冷一眼淚,花蝴蝶道:“我來吧...”
薑霸一閃身、後背給了法寂道:“聽到沒,還是我來吧。”
白閻羅巴掌拍得啪啪響,連道“妙、妙、妙”
山頂光滑的大石上,白衣青年蹲在上麵,用手摸著琥珀般的血痕,喃喃自語“封龍闕、多麼熟悉的陣法,就這麼消失了!”
陽光照射下一縷清風飄來,風中有一股香味,普通人肉眼不可見、青年眼中這香味如絲線,自遠方飄來。
他伸手在空中一牽,將香味放在鼻間嗅了嗅,朝平安城方向看來,金瞳轉動笑道:“天機!”
一指彈飛手中絲線,整個身子變成雲霧,一陣清風吹過,便是雲消雨散,山頂已尋不到青年的身影。
朗朗晴空下曲龍河就像一條彩帶,泛著五顏六色,那是浪花在風中消散時綻放的美麗,九曲九轉曰曲龍,似天龍從九天而來,接近高天的地方是一座雄威的大山。
此山名曰“天花”,彩帶般的曲龍河從天花山背麵雲層中飛流直下,似天龍盤柱聲勢浩蕩,又似天馬銀翼,飛斬山下。
天花山正麵一條白石台階,彎彎曲曲盤山而上,在曲龍河麵前就像耍大刀的孩子。
石階無憑欄,每一台可容十人並肩而行,花紅綠柳間一雪白披風、隨風招展,身掛披風的人正是帝國四大佳人之一,塞外飛雪、謝詩韻。
一身掃地連衣裙,腳步看似悠閑,走的卻是很急,望著石階盡頭臉露焦急色,腳間似花朵般的掃地裙,狀若怒花、綻放急急...
大約一時辰,謝詩韻來到山門前,山門兩旁兩個參天大樹高入雲端,大樹上千條藤蔓,若不走近看、還以為這是兩棵枝幹盛開姹紫嫣紅的樹,像兩個花筒。
人如風景般的謝詩韻在其麵前就跟小孩一樣,擦了擦額頭汗水,望著頭頂由花朵成形的“天花”二字,長出一口氣。
走進山門,兩妙齡佳人行禮道:“雪姑娘。”
腳步急急的謝詩韻隨意點頭,快速從她們身邊走過,退回來道:“我沒來晚吧?”
一女子道:“快要結束了。”
謝詩韻嘴角一絲苦笑“緊趕慢趕、腳底板快磨穿了,還是晚了一步。”
將身後披風解下、扔給一人,展出她如畫如詩、似景勝雪般的身姿,謝詩韻伸了個懶腰,那懶懶散散的樣子、就像是絕世美酒,散發出的香味就連空氣都有些陶醉。
懶腰讓她舒服的嬌哼一聲,宛若詩仙臨筆的歎息,就如別人對她的讚美,何況這種美意發自其內,讓美意活了過來,這就四大佳人之一塞外飛雪,活靈活現的美。
謝詩韻舒展身子後,接過披風道:“他死了沒有?”
一女子道:“應該就這一兩天吧!”
“嗯,那我去看看他!”
謝詩韻手中挽著披風,身子款款走在花叢間,似舒展羽翼的蝴蝶。
門口兩個女子看她背影有些癡,一女道:“真美啊!”
另一女嘴角一翹“別犯花癡,就算多美她也是個女人。”,打趣中有著不屑,還有點酸楚!
這女子瞪了她一眼,歎息道:“我也是個美人啊,怎麼就等不到我的英雄。”
身邊女子攬她入懷道:“要不要我做你的英雄呢?”,那語氣跟個男孩子般,看她絕美的身段,展示出一種妖異美。
懷中女子臉色一急,趕忙掙脫開來,麵色有些冷道:“能不能對我尊重點。”
對麵女子把手放在鼻尖嗅嗅,臉露陶醉色,看的這女子一陣惡寒,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寒毛“嗖嗖”的往外蹭,這種感覺著實嚇人。
她後退兩步道:“你別這樣啊,我有些害怕!”
對麵女子拍拍手,痞氣十足道:“怕什麼啊?像咱們這種看門的就算多美,也不會有人來欣賞,你還指望跟雪姑娘一樣被那麼大名鼎鼎的男人惦記嗎?”
這女子看她慢慢走來的腳步,有些慌忙道:“紫衫,你別過來,你這樣我真怕。”
痞子女紫衫雙手叉腰道:“你怕什麼啊?我也是個女人哎!”
看著對麵女孩蒼白的臉色,她回複正常道:“青桐,你還有勁沒勁?”
青桐急忙擺手道:“反正你別過來就好,咱倆還是說點別的吧!你覺得咋樣?”
紫衫聽她害怕的口氣,翻眼道:“那你想說什麼?”
“你說如果我也有那麼大名鼎鼎的男人至死不忘,臨死了還想見雪姑娘一麵,那種感覺會是個什麼樣子?”
紫衫不屑道:“我說你別癡人說夢,咱們山上想找個男人就跟找到奇跡般,你還想跟雪姑娘一樣?你有她那麼大名氣嗎?還想著大名鼎鼎的英雄,哼!別做夢了...”
“求求你別說了...”
青桐帶著哭腔道,顫抖的身子臉上充滿了痛苦!
是不是心底的夢想被這狠毒的語言無情刺穿?是不是內心感覺到了絕望,是不是麵對的與想要的之間隔了天與地的距離,讓她這般痛苦。
紫衫看著青桐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道:“可是人還得活啊!總得麵對現實吧?”
“行行行,不說了,咱們說說等雪姑娘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