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賜東風 3(3 / 3)

龍驚語快步走出屋子,來到自己屋中,一枝媚看見他來了,眼神一躲,龍驚語笑道:“害羞嗎?”

一枝媚明白他的用意、用玩笑的方式掩蓋彼此的尷尬,她是個成熟的女人,知道該怎麼答話,小聲道:“龍影他們怎麼樣了?”

龍驚語坐她身邊,輕輕抱住她道:“幫我找一人。”

“嗯!”一枝媚乖巧的鼻音,讓龍驚語抱她更緊。

“回春手。”

一枝媚轉身頭埋他懷中道:“需找東家。”

“東家?”

“嗯,我陪你去四方城。”

龍驚語道:“餓不餓?”

“有點,你呢?”

龍驚語對門口兩女吩咐道:“兩壺酒,老樣子。”

一枝媚道:“夜深了喝酒好嗎?”

龍驚語笑道:“深夜的酒才有味道!”

一枝媚聽懂了,神色有些慌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淚又流了出來,龍驚語歎息道:“女人啊女人!”

“女人怎麼了?”

龍驚語刮她鼻梁,認真的眼神看的一枝媚的眼神認真了起來,他嘴角一翹幹脆道:“就是個女人。”

一枝媚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惹笑了“討厭。”

龍驚語跟個老流氓似的,托起她下巴道:“哪裏討厭了?”

一枝媚有些不好意思了,梨花帶淚臉蛋,明亮亮的大眼睛羞澀的閉了起來“哪兒都討厭。”

“那你討厭我哪一點?”

一枝媚想了想“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要是不放呢?”

“可我這樣有點不自在!”龍驚語放開她,一枝媚頭轉過去,雙手緊緊抱住他,臉蛋貼他胸膛。

龍驚語笑道:“這是討厭嗎?”

“我就喜歡把討厭的人抱在懷裏。”

溫情時刻好像遭到了夜色的嫉妒,很快被打斷,一女孩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媚姑娘,飯菜好了!”

下巴抵一枝媚頭頂的龍驚語、細聲問道:“還用吃飯嗎?”

“為什麼不呢?”

“秀色可餐嘛!”

“要不、你等著...”

龍驚語笑道:“這就尷尬了...”

頭頂的月亮,跟昨夜沒多大區別,看到這對情侶雙雙出現,就連月亮都有些受不了,悄悄的隱入雲中。

平安城上空月兒彎彎,月色灑進一窗戶內,範重反坐椅子,下巴抵住椅背,一臉無奈的望著床上白發蒼蒼的天機無命,很難想象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突然變成老漢樣。

天機無命臉上皺紋比糟老頭額頭的都深,已經昏迷兩天兩夜了,若不是懷中死死不放的天機劍,範重真以為認錯人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糟老頭通過葛狂關係找來禦醫,禦醫是個精幹的小老頭子,仙風道骨的樣子讓範重眼神一亮,起身迎客“快請進。”

一把將遭老頭拉出屋,小聲道:“確定是最好的醫匠?”

“很有名。”

範重很顯然不信,咬牙道:“你他娘不會是隨便找了個老頭糊弄我吧?”

“我幹呐!我雖然不靠譜,當也不至於這樣。”

範重一把捏住他臉蛋,拉的臉皮長長的,扯了兩下道:“你是騙子啊!”

“去你娘的,有本事你去找。”

範重鬆手道;“情況都給說了?”

糟老頭委屈道:“突然信我了?”

範重鄙視道:“多大的人了,還計較這個?”

糟老頭低頭搖晃矯情道:“寶寶心裏苦啊!...”

感覺有些不對勁,話音立馬神轉折“哎!我說了,那老兒說先看看病人,你說這娘是不是被哪個母妖精給吸幹了?”

範重被他搞笑了,拍他肩頭語味深長歎息一句“你能不能正經點?”

糟老頭瞪眼、天機無命為什麼會成這樣?有些想不通,著實想不通,搖搖頭還是想不通,呲嘴道:“要不咱們點根香拜拜?”

“拜拜?”

“嗯啊、拜拜!”

範重斜眼道:“拜你娘個球!皇天大帝?地藏菩薩?十殿閻羅?還是諸天神佛?或是你這老神仙?”

糟老頭甩他一巴掌,揪發絲道:“我這不是沒轍的辦法嘛!你以為我願意迷信那些鬼東西。”

範重摸著臉蛋,一臉愁容,都忘記了還擊,點點頭道:“要不,咱們真拜拜?”

糟老頭拍手道:“妙哇!那咱們拜拜,我去找香表。”

範重隨意擺手,走進屋子,看見老醫匠身板筆直的站在床邊,摸著胡子,腦袋左晃三下,右搖三下,嘴裏念叨“怪哉、忒怪哉,這還是個年輕人嗎?”

突然感覺耳邊一熱,轉頭一看範重跟個鬼似的對他眨眼,嚇得老頭怪叫“哇呀!...我幹你娘個仙人板板、仙人板板啊...”

“板板板...”

怪叫的鴨子被範重捏著脖子提了起來,此時的仙風道骨怎麼看都像個紅煞神,範重瞪眼道:“你罵呀!”

老頭雙手掰他手腕,雙腳亂蹬著,範重道:“老小子、你他娘就這點脾氣嗎?”

“罵啊,我怎麼聽著比唱楊柳葉兒青都好聽呢!”,猛回手臂,老頭兒雙腳著地,範重放手時這人直接飛了起來。

範重伸手就跟拍蒼蠅似的,一掌把他拍在地,老頭兒怪叫、趕忙脫掉鞋子,抱著一隻腳吹氣“哎呀,疼死我了、我的腳掌快廢了。”

“啪”

範重給他一巴掌道:“乖點,現在我問你話。”,老頭不聽話,他又給一巴掌道:“且聽好了。”

老頭還是覺得腳疼,抱著腳不放又被“啪啪啪”一頓猛抽,被打了一個蒙哼哼,這回老實了。

範重看著自己傑作,滿意點點,蹲下來和藹問道:“這病人有治沒治?”

“病人?什麼病人?”老頭猛一醒,眼色驚恐的看這惡魔,胡子亂翹道:“大仙饒命啊,我我我...”

範重也不管他,坐在桌上倒了一杯茶,待他平靜後問道:“清醒了吧?”

“老夫乃是...我...你。”老頭指著他,憋了半天,也沒敢說狠話,因為火辣辣的疼啊!

範重笑道:“這才對嘛,我問你還有沒有治?”

醫匠來勁了,指著他唾沫星子亂濺起來“老夫乃帝國禦醫,你們卻在找一死老頭糊弄我,老夫要上達天聽,狀告爾等,你們就是土匪,不、土匪都不如簡直是魔鬼...”

罵了半天,待範重站他麵前時很知趣的閉嘴了,揉著臉蛋、老淚縱橫道:“這病症老夫我、我我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糟老頭抱住一捆香,提一遝黃紙進門,看見這麼個情形,笑道:“你把這老兒給打了?”

範重轉身皺眉道:“你可別胡說。”

“那是、那是,我怎麼會胡說!”

糟老頭手中東西放桌上,來到醫匠麵前,跟個大老爺似的,指著他鼻子喝問“你娘的骨氣呢?你他娘的不是挺拽蹄子嗎?......”

範重看這麼個二貨問了半天才知道請醫匠時心情不爽了,頓時哭笑不得,走過來拍他肩頭道:“過分了啊!”

糟老頭跟個孫子似的,點頭哈腰指著醫匠道:“我能打他嗎?”

範重瞪眼“你又想嫁禍給我?”

“至於這麼見外嗎?反正一頓也是打,頓頓還是打。”龜孫子獻媚道:“要不我給他長點記性?”

範重道:“還是讓他唱首歌吧!”

糟老頭蒙圈道:“唱歌?什麼歌?”

範重不由自主的摸摸屁股道:“楊柳葉兒為什麼那麼青、或者曲龍河水為什麼向東流的。”

糟老頭很迷惑,撓撓頭、想了半天,得出答案是無解!楊柳葉兒本來就青,天下江河都向東流...這到底是為什麼!

老頭好奇心比較重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範重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那晚在中心廣場葛狂打他們屁股時這話很威武,早就想讓別人唱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愣了半天,沒好聲氣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你讓他唱就是了。”

糟老頭很知趣,轉身指著醫匠,威武一個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