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黎明時分,範天寶領軍距離茄子道不足十裏,眼前隱隱弱弱一白影飄著,他大叫一聲“火把”接近破曉的天色最黑,行軍速度不減。
戰墨陽望著眼前火把長龍,嘴角一笑,那混蛋真實誠,果然望不到盡頭,可他無懼,俗語有雲“打倒的人、嚇破的膽,無膽不成雄”,他無左旋那般耐力,膽色卻不缺,出現這裏的目的,主要以嚇為主,因為他自信有那個嚇破別人膽本事,再說了他們的目的本不是為了劫糧,此乃下策。
範天寶揚手止停隊伍,望著不遠處十尺高人,胡須又是一翹,心中膩歪的要死,他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別多,一個妖人、一高人,可他這次無懼,就算再高的人也是人。
催馬上前道:“可知這是朝廷隊伍?”
戰墨陽道:“知道。”
“為何阻攔?”
“缺糧。”
範天寶笑道:“好個匪膽,若不走開,別怪本將無情。”
戰墨陽手中石棍斜指天道:“你若贏過我手中棍,我便由你處置。”
範天寶聽了這話笑了,笑中充滿不屑道:“年輕人有膽色是好事,可你斷不該劫糧,本將無意於匪類計較。”
“口口聲聲匪類,將軍問過我手中棍再說這話,否則某便宰了你。”
範天寶道:“好膽,來人啊。”
“哈、哈...”
一將催馬而來,臉上帶一股狠勁,長柄大刀托馬後,嘴中連連暴喝,氣勢隨喝連漲,距離戰墨陽一馬之距時,大刀劈風斬來,正是軍中慣用招式“勇冠三軍”。
戰墨陽穩紮馬步,石棍打風連肩摔,兩兵相交“咚、嚓”,宛若彗星撞了地球,他右腳猛跺地,身子一跳,陰陽正反手持棍,石棍遊擺雙打勢,左腳跺地身子跳,似運動將建大跨步,矯健的身姿、威武的步伐,似那飄飛的發絲一般狂。
威姿好似天門神,跨步跺地震三震,棍似遊龍掃麵風,待他停步時,石棍將大刀壓在副將肩頭,棍抵著他脖子,戰墨陽不屑道:“此人不行。”
手中用力,副將摔下馬背,棍頭抵他胸口道:“自縛手腳可以不殺,以後跟我走。”
“哼!本將不願與匪類為伍。”
戰墨陽道:“對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將軍。”手腕一翻,手掌一鬆,棍頭似利刀穿過這人胸口,棍頭打在地上發出聲響。
他對範天寶道:“我這匪類如何?”
老將心中震驚,麵不改色道:“當屬真漢子!”
“哦?”
“奈何做賊。”、範天寶揮手道:“若你戰十人,本將當你一條生路。”
晨曦似光劍直破天際,一息千萬裏,十馬、十人,馬蹄敲大鼓,刀槍斬晨風,映在戰墨陽沉穩的眼中飆起無比的戰意。
隊伍後麵,金馬沉蹄,鐵塔般的漢子肩扛門板刀,左旋跟個高山似的,遮擋了太陽光,眼前巨大身影更是威武非凡,人與軍隊還有十丈之距,身影卻已接近他們。
左旋舉刀旋轉一周,身後江湖漢齊聲長嘯,音浪滾滾震天響,吼得紅日躍山頭,吼得烏雲遮蓋頂。
“駕”
左旋催馬急,金馬四蹄猛刨地,踏得一記煙塵,滾滾奔流卷狂飆,挽一道流金飛利刃,掛一抹天日似披風。
身後百馬奔,宛如千龍升,亂魔妖氣衝了天,壓世烏雲逼的急“吼、哈,喝、哼...”,兄弟們各個臉上帶著桀驁不馴,自信是那般灑意,就如身後的太陽,急進的隊形、似斬刀、逼的戰槍起。
二百輕騎兵在打馬狂轉,馬蹄連、催得長槍向天斬,似萬千支柱,騎兵們齊口同聲道:“什麼人,止步。”
為將者,一豹花臉青年,手提雙刀似兩門扇,一身灰斑鎖子甲,胯下一匹黑耀駒,急行中他眉頭緊皺,臉上豹花似水流,此人乃司徒治的外甥,軍中人稱“土豹子”,得此稱號隻因他是立地戰將,土豹子是雙腳立地如紮根的美稱,姓赤、名進。
赤進抬頭望著眼中飛奔馬背上左旋,觀他手中門板刀,有些震驚,自己的兵器在軍中稱另類、已經夠大了!而這大塊頭手中那是什麼玩意?明晃晃的利刃似刀鋒,可世間哪有人拿門扇當武器的,掃了一眼手中兵,他的表情很受傷,此時他已忘記軍中兄弟跟他比鬥時的表情。
兩馬相距不足十米,赤進大聲道:“可敢與我下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