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局 -- 主宰時局的人們,時局卻不由人們做主,就像靈魂與肉體的矛盾性,存在都是可悲的。
刀劍穿梭流光急,血雨腥風何時息,英雄灑淚祭天際,愛恨不移舞正氣。
正午時分四方城中一片繁榮,一身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子坐在小吃攤上,桌上放著一碟油炸豆腐,小塊金黃色豆腐,上麵灑著蔥花與辣子,一看就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對麵一紅衣女子,此女子正是紅魔,她滿嘴流油,放下筷子打一飽嗝拍拍肚子,笑道:“幸福死了。”
藍魔將碎銀放在桌邊,右手托著下巴道:“不知他是否記得我。”
紅魔打趣道:“他現在是名人,藍姐你還是想想你的白青離吧。”
藍魔瞪眼道:“白青離名氣很小嗎?”
“也是哦!他、當朝國師。”
鼻若懸膽的屠修客,跟個二流子似的,提一小壇酒,走來道:“兩位姑娘,吃好了沒?”
紅魔伸展懶腰道:“他們三個人呢?”
屠修客雙腿騎著凳子坐下來,笑道:“狐狸在放騷,青魔還好吧,紫魔快要死了。”
藍魔道:“又是女人惹的禍?”
屠修客豎大拇指道:“長得漂亮的人果然一猜一個準。”
紅魔一指點他額頭道:“你快成屁精了。”
屠修客打一酒嗝道:“藍妹子,她在罵你。”
藍魔起身道:“走吧,咱們去看看。”
屠修客道:“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攙和。”
紅魔道:“為什麼呢?”
“那人我打不過。”
“你好歹是個殺手啊。”
屠修客對她一笑,小聲道:“殺手也分大小呀,去了別說話,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人脾氣不好。”
他打一哆嗦,聳肩道:“紫魔這回撞槍口上了,說不定連騷狐狸、青魔的性命都得搭上。”
藍魔回頭道:“有那麼神?”
屠修客手中酒壺丟一邊,正好砸在一漢子麵前,那漢子剛想罵人,就看見一錠銀子飛來。
屠修客拍拍手,望著撿銀子的漢子道:“一般事金錢都能解決了,可今天這事我真不敢打包票。”
二女與他在一起時間不少了,從未見過他如今天這般,感覺這人不正常,從而說明今天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齊口同聲“到底誰啊?”
屠修客攤手道:“我們老大。”
二女停下腳步,望著他的背影,紅魔道:“他老大不是邪主嗎?”
藍魔道:“很久沒有接到邪主令了,恐怕邪主已不在人世,這人應該是江湖第一殺手。”
“你說是肥龍?”
“除了肥龍你可曾聽說他服過誰嗎?”
二女跟著屠修客,來到一名叫“世間之最”的酒樓門前,屠修客道:“一起進去吧。”
三人進樓,走上三樓,來到最裏麵的雅間門口,屠修客像是清醒了不少,長出一口氣敲敲門,裏麵人道:“進來。”
雅間中人不少,無道靜靜吃著美味,樂康樂嗬嗬的,與三位冥王把酒言歡。
一頭銀發的五狼手中提著青魔,嘴角掛血的青魔、一臉土色,肥龍坐在椅子上,噴子楚莫言身子搭在她身上站著,手臂攔著肥龍的脖子。
回春手、湘秋燕一臉平靜的望著進門的三人,法寂一臉正義的站在躺在地上紫魔身邊,三缺其他兩位跟個棒槌似的杵在法寂身後。
白閻羅的兩柄劍插在紫魔肩頭,剩下一劍在手,笑道:“人來了,他也該死了。”揮劍一斬,紫魔的腦袋搬家,臉色蒼白的倩麗急忙捂住嘴巴,一股血腥蔓延在整個屋中。
肥龍睜開眼睛,麵對藍魔三人,指著五狼手中青魔道:“他,我也要殺。”
五狼早就等這句話了,手掌輕輕拍在青魔的胸口,傳出三聲敲鼓般的響動,青魔連刻幾聲軟軟栽倒在地。
肥龍道:“我雖是殺手,可我不會無緣無故殺人,邪主已經命令不了我了,這世間命令我的人也就沒有了...”
說到這時她起身,來到屠修客麵前道:“你我相識一場,你知我性格。”
屠修客笑容難看道:“嗯,他們該死。”
肥龍對藍魔道:“藍魔,我聽說過你,青龍會陰天的智囊,若你覺得我過分,劃出道了,我接著便是。”
藍魔對她欠身一禮道:“死人已死,若我沒猜錯的話,在座的各位都是前輩,這裏沒我說話的份。”
肥龍看了她很久,雙眼動了動“飛天雕在哪裏?”
屠修客搶答“他死了。”
“哦?”
“死在二十一劍下。”
肥龍坐回位置,有些傷感道:“死了也好,畢竟江湖不適合他。”
藍魔道:“我能問一句話麼?”
“嗯。”
“聽說飛天雕是你未婚夫。”
肥龍指著身邊楚莫言道:“我孩子父親是他。”,幸福的摸摸自己小腹
藍魔笑道:“我明白了,打攪了。”欠身一禮,拉著紅魔出門。
屠修客對肥龍道:“大姐,我不想做殺手了。”
“為何?”
屠修客道:“我想重新做人,我已找到該守護的人。”
“藍魔是嗎?”
屠修客沒有說話,肥龍來到他身旁,拍著他肩頭道:“你玩不過她。”
“我知道,若她真想玩,堵上性命便是。”
“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我問你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變的?”
屠修客長出一口氣,湊她耳旁嘀咕一句,肥龍聽後笑了,笑的十分開心“看來我倆都不在適合做殺手了。”
屠修客笑道:“是啊,隻是身不由己,盡力吧,若我死了就麻煩大姐了。”
肥龍道:“別說喪氣話,記住好好活著,活下去就有希望。”
“嗯,活下去就有希望,拜別了。”
肥龍注視他消失在門外,大喝道:“保重。”
楚莫言湊過來道:“這一別是永別嗎?”
“希望是。”
楚莫言有些想不通了,疑惑道:“看來你倆感情很深,為啥希望是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