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宇鋒知道她敏感,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乖。有話回去再說。”慕耘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的弧度。她轉頭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裏還有兩人歡愛的味道在彌漫,池宇鋒愛極了她激情時刻那嫵媚妖孽的模樣,他不斷地回想兩個人的種種。還是決定還是跟著慕耘來到白sir的辦公室。
裏麵卻傳出驚人的對話讓他從頭涼到腳。
“讓我跟你兒子結婚你舍得嗎?白鄭坤不要逼我說出那些話!”
“你敢說說,我讓你死無全屍!”
“哈哈,你舍得嗎?你舍得我死嗎?”
慕耘在池宇鋒那邊莫名其妙受了一肚子沒地方撒潑,這邊白鄭坤居然跟她說讓她今晚和沈從文和他一起吃團圓飯!這會兒正氣急敗壞的要讓白鄭坤名譽掃地,讓他在自己兒子麵前顏麵盡失!
白鄭坤氣急又抓著她的脖子往牆上按。慕耘才不怕,等著大眼嘲笑他,“來呀!掐死我呀!我堵你不敢,輸的人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白鄭坤看著眼前這個性格如此剛烈的女人,煩躁沒主意。想起她和沈從文在一起,想起這一切都是如此身不由己,埋怨自己十萬八千次不該動心,可誰讓她和慕之風眉宇之間如此相像。他從來不曾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在人海之中見到慕之風靈動的模樣。讓他當年徹底淪陷的模樣。那些整夜癡纏讓他覺得沒有明天也無所謂的畫麵在眼前飛過。慕之風身體的每一處他都了如指掌,慕之風的千姿百態他都見過,他們之間確實存在過愛情,他也確實深深愛過她甚至在殺了她的時候都愛她不減半分,可是現實太殘酷他要江山就必須舍棄美人。他無可選擇。他走投無路!
白鄭坤閉上痛苦的眼睛,鬆開了手,“好好和從文在一起。”
“哼,你以為可能嗎?”
“慕耘,難道就因為我對你有興趣你就要抓著這點不放,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天起你會這麼恨我?或許自從沈從文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就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
慕耘咬緊壓根很想甩眼前男人一個耳刮子問問他還記不記得慕之風!那個被她親手殺害的女人!想要問問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你一看就不是好人。或許你殺人放火的事情早就幹遍了,我討厭你道貌岸然教訓沈從文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
白鄭坤覺得五雷轟頂,他仿佛看見慕之風嘴裏噴血眼帶血絲痛苦萬分的看著他,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你給我滾!”
“白鄭坤,簽下了的債總是要還的。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就你這樣的還想鬥過野狼?早晚死的都是你。他們不殺你我也會殺。”
白鄭坤痛苦的大叫,重新抓住慕耘的肩膀,目光凶狠且神情壓抑的逼迫她的視線,慕耘眼裏的鄙視讓他有種被千刀萬剮的痛苦存在,“慕耘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你的實話。我要你實話實說撕了你的麵具在陽光下等待審判!”
“你是逼我要你?你逼我向你坦白我的感情?”
白鄭坤的話讓慕耘想吐,真是個十足的禽獸。我是你親生女兒啊!這種該被打到地獄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慕之風,你真是瞎了眼才給我找這麼一個爹。
慕耘狂笑出聲,“哈哈哈哈,白sir果真是俠骨柔情風流倜儻,在欠下了一屁股感情債之後仍然如此浪漫多情。實在是佩服之極。能被你看上我感到非常榮幸。”慕耘呸了一口,“你的感情?你還有感情?連親手撫養的兒子不過都是你的棋子,你官運亨達的棋子而已!你根本就是個魔鬼!還配跟我談感情?
我一定會讓沈從文知道你的真麵目!拿開你的髒手,你讓我覺得惡心!一邊給我和沈從文做月老,一邊把我按在辦公室獻殷勤,哈哈,真是禽獸不如!”
慕耘憤怒的奪門而出,白鄭坤眼裏蝕骨的欲望和池宇鋒那麼類似,慕耘覺得她要灰飛煙滅了,一切明明都在掌控之中為什麼獵物掉進來了她卻覺得要與其玉石俱焚是如此悲哀?
慕耘打了車一路往郊區的家中趕去。可是連家裏也不再是昔日的溫暖,廚房一片菜葉扔到到處都是,冰箱一股惡臭,客廳的沙發都移了位,臥室的衣服扔地滿地都是,慕耘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她一邊哭一邊整理,在床底下看到一個沾著液體的女性內褲時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嘶吼。
假慕耘在這裏橫行霸道,這和剛剛在辦公室的氣氛有什麼區別,池宇鋒還騙他沒有和她在一起。都這樣了,怕是一天做一百次也都次次激烈。他剛剛對她那麼不憐惜,明明那天晚上都已經把話說清楚把誤會解釋清楚連沈從文的身份她都半真半假的告訴了他,可是一晚上過去了他又變回去了。難道假慕耘受傷他難過了?還是那個假慕耘肚子裏孩子根本是他的冷威是背黑鍋的?
慕耘頭腦脹痛肚子還餓得要死,她坐在涼颼颼的地板上眼淚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