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艱難的扭頭對著她露出眼底的精光,“她早死了,你們以為讓那群庸醫編了一個謊話就能蒙混過關?昨晚我就在這兒,你們把她抓走了我知道,她一定必死無疑我也知道。你們今晚行動我也猜得到。池宇鋒做事那麼趕著投胎,以為我是傻子?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親自見見你,以前一直沒這麼機會,那個女人整了張臉以為在老頭兒那就從此平步青雲,可是老頭兒根本就不擺她,她連替身都不如,更別說救她。每個因為他而死的人最後都是有苦不能言不如從此閉上眼過自由日子。他派任何人出來都隻有一種結果我知道。
慕耘,你死了也得下地獄,我們都是因為你間接而死你們一脈血統都得死無喪身之地。我在地獄等著你們彙合。”
男人再以扭頭咬斷舌根,頭重重的倒在沙發上……
慕耘混沌,可是腦子裏隻剩下那句假慕耘死了,假慕耘死了池宇鋒說謊告她她被押回警署了。還讓她別多問。哈哈,池宇鋒,你當我慕耘是什麼?
慕耘想要解釋,卻虛脫無力隻想消失。她搖搖擺擺的站起身,弟兄驚恐的架著死亡的男人往外走。
慕耘看著池宇鋒懷疑的眼神,露出笑容,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慢悠悠的把衣服穿好,又從內褲一個特製褲兜裏掏出小錄音機遞到池宇鋒麵前。
池宇鋒看著她眼神渙散,慕耘繼續笑,撫了一把長發抓起他的手掌攤開放進去,“我的任務完成。”
然後不等池宇鋒回應便推開所有人搖搖晃晃往外走。那一身黑色抹胸讓她如此風姿綽約,讓人移不開眼。
冷威心裏狐疑審視她的背影。
池宇鋒打開錄音機裏麵傳出兩人的對話,想要去追慕耘的心思被打消,他關了開關對著一群兄弟揮手,“撤!”
冷威扭頭卻在剛沙發地上發現一個袋子,袋子發出一股奇特的香味,他將袋子放進證件袋跟著離開。
*
池宇鋒真的沒有跟過來。慕耘仰天大叫三聲,然後縮到一個垃圾桶邊看著身邊一個被她嚇到的乞丐。她捂著肚子看著乞丐笑。
笑完了開始哭,她從包裏掏出手機開機打給沈從文。
沈從文正在準備燭光晚餐,白鄭坤突然取消今晚的約會,可他還是想盡快和慕耘好好談談。下午和慕耘商量好,可慕耘已經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打電話還不通。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沈從文臉上瞬間結冰,“你在哪兒?放我鴿子?”
可那頭卻傳來慕耘嗚咽的聲音,“哥……我好痛,我好痛……”
沈從文臉上的冰倏地碎裂隨之而來的是驚濤駭浪,他一邊拿起大衣一邊往外走,“耘耘你在哪兒?哪裏痛?告訴我哪裏痛!”
“哥……好痛好痛……”慕耘隻知道心很痛,肚子很痛,被那個男人吻過的地方都很痛。
慕耘一直很激靈,這樣無助的口氣隻要一次,除了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沈從文有很不好的預感,他開了掌上電腦連接設備迅速定位慕耘的手機信號發出地。車迅速消失在夜幕。
一路上慕耘都在叫很痛。沈從文的心被她抓得血淋淋。
終於到了,看著躺在乞丐腿上眼圈烏黑嘴角血紅的女人,他的心徹底碎裂。步伐都變得不穩,伸出抱她的手臂都是顫抖的,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在一群小乞丐中找到這個偷了他錢包就要溜掉的灰頭土臉小女孩兒。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充滿機警也充滿無助的看著他。好像他是他救星,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是她的救星。
“耘耘,哥哥給你吹吹,不會再痛了。”乞丐被沈從文趕得遠遠地,慕耘的意識有短暫的清醒,半眯著眼看著沈從文,“哥……幫我保住他好不好,我想要他,我可以回到你身邊可以和你結婚,可是讓我保住他好不好……”
沈從文恍然處於冰天雪地之中,他很想說不好,絕對不好,可是他不可能忍心傷害她,他可以對任何人冷漠卻惟獨對這個當年被他一手救出來的小女孩兒束手無策。
沈從文伸手摸了一把她的下身,手裏立馬沾滿鮮血,他痛的窒息整張臉似乎要將全世界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