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鄭坤的血型和慕耘吻合,醫生把白鄭坤推進手術室,被打了麻醉的慕耘臉色煞白嘴唇緊閉的躺在光亮的手術台。白鄭坤別開眼不忍心看,內心卻在抽痛。
針管插進他的胳膊,血穩穩的順著針管流到慕耘的身體裏,白鄭坤靜靜地躺著,這一刻他不是威風凜凜的警司,不是叱吒風雲的長官,他隻是一個不想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死掉的可憐男人。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見光即死。
助手不斷地給主治醫生擦汗。手術刀乒乓作響,聽在白鄭坤耳朵裏就像死亡的暮鍾。他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血液流出的感覺。為什麼會這麼無怨無悔。為什麼會這麼安心。
護士小姐在旁邊安慰他,“您不要擔心,病人會沒事。”
酒精的味道四溢,還有血的味道,刀光劍影一生,為何現在卻覺得這麼陌生。白鄭坤的內心有波瀾,水花四濺。
“通知家屬,簽下協議書。”主治醫生發話。助手閃身離開,白鄭坤睜開眼叫道,“不是已經簽過了嗎?”
護士回話,“您不要激動,病人不會有事。隻是病人失血太多胎兒可能會保不住。”
白鄭坤隻感覺血液逆流,“她懷孕了?”
護士以為他是她的父親,“是的,您女兒懷孕兩個月零兩周。是個男孩兒,但是您不要遺憾,她還年輕。”
白鄭坤閉上絕望的眼睛。
“請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沈從文的精神幾近崩潰,“別告訴我血型不吻合出了問題!”
“您不要激動,病人情況危急,請問你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沈從文倒退難以置信的看著醫護人員手裏的協議書。
“保大人。”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保住大人我不在乎孩子。”池宇鋒的眼神像死灰,他踱步上前身後跟著兩個朋友,助手認識其中一個,“李醫師好。”
“情況怎麼樣?”
“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池宇鋒質問,馮鋒拉住他,“你鎮定點兒。怎麼搞的,你是池宇鋒啊!”
李可海白馮鋒一眼,“那辛苦你們了。”
池宇鋒拿過協議書要簽字,沈從文卻一拳將他打倒在地。眾人驚呼。
“你沒資格!”沈從文咆哮,周身一層冰霜。
池宇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誰,是慕耘口中的表哥,可是事實顯然不僅如此。
沈從文推開拉扯的人給池宇鋒又是一拳,“你來幹什麼?她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在哪兒?耘耘這麼活潑可愛的女孩兒你怎麼狠心把她傷成這個樣子?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你再糾纏她!?”
沈從文已經篤定一定是池宇鋒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才讓她情緒激動導致流產。
“她本身就宮體虛寒,懷孕很困難,我花了那麼久的時間給她調理才有起色如果流產再懷孕可能都有問題,知不知道!
你到底怎麼照顧她的?你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我告訴你池宇鋒無論你有多大能耐我都要帶耘耘走!”
池宇鋒聽著他的控訴,忍受著他的拳頭,整個人坐在地上狼狽至極。
沈從文奪過協議書簽字,紅著眼對醫護人員懇求道,“盡量保住她的孩子,實在不行一定救大人。”
醫護人員哆哆嗦嗦的趕緊跑回去。
兩個如此帥氣妖媚的男人扭打成一團的樣子真有辱斯文。助手在心裏一邊讚美一邊鄙視。
李可海和馮鋒傻了眼,不知道沈從文是何方神聖,似乎和慕耘更熟的樣子。連她的身體都這麼熟悉。
“要不是早知道她這樣,我早就拉著她那孩子做掉了,你這樣的人不配讓她孕育後代。”沈從文皺著眉頭又拉著池宇鋒的衣領吼道,想到那天她在手術台的樣子就讓他難受。他也想過就算她再也壞不了孕也無所謂。隻要她不要和其他男人有關係。他隻要她!